元昊一臉的緊張:“他怎么了?”
永寧候垂了垂胸口,痛徹心扉:“太醫說宣兒被人喂了虎狼之藥,沒有得到紓解,怕是以后就這么廢了?!?br/>
“什么?”
元昊一驚心頭重重一震:“怎么會這樣?”
永寧候哭著道:“臣問過宣兒,那杯茶是長公主身邊的桂嬤嬤端給他的,他喝完之后就察覺出不對勁,以為桂嬤嬤要害他便失手把她給掐死了。
可是桂嬤嬤一個奴才若是沒有長公主的指使,又怎么敢去害我的宣兒?我可憐的宣兒,他還沒有娶妻,我言家難道就要這樣斷了香火嗎?”
元昊聽著永寧候的哭訴,心中也是痛極,因為言景宣不是永寧候的兒子,而是他的,是他藏在京城為北辰的江山留下的一條后路。
太子和敬王雖然都是他的兒子,但他們身后的外戚實力太強,他怕這兩個兒子無論哪一個登基,都擺脫不了家族的勢力,日后必然會留下隱患。
所以,他立太子寵敬王,讓韓家和言家勢不兩立。
韓、言兩家勢大,他們不僅把控著前朝還把控著后宮,后宮那么多妃嬪只有皇后和言貴妃有子。
起初的時候他并沒有懷疑,后來才察覺出原來是被人動了手腳。
韓家和言家送進后宮的女人都是不能生的,而他身為帝王又怎么能受此屈辱,既然他們不許別的女人為他孕有后嗣,那便讓他們的夫人來效勞好了。
而他找的第一個女人,就是永寧候的夫人,他們夫妻向來不睦,而一個不被夫君寵愛的女人最容易得手。
因此,他常借長公主之手,將永寧候的夫人宣入宮中與其私會,而很快永寧候的夫人就壞上了他的孩子。
這是他在宮外的第一個私生子,自然是視若珍寶。
有了第一個的成功,他就越發的大膽,不斷尋找自己的目標,漸漸的他迷上這種感覺,喜歡沾染朝臣之妻。
雖然她們其中有人反抗過,尋過死,但卻沒有一個敢將此事斗出去,因為他是一國之君,生殺大權在握,誰又能奈何得了?
元昊從自己傲人的過去中清醒過來,因為言景宣是他第一個私生子,也是他眾多私生子里唯一的一個成年人。
如今言景宣出了事,作為父親、君王他又豈能坐視不理,于是便道:“愛卿不要難過,朕相信景宣是有福之人,他一定會沒事的。
朕這就派馮太醫隨你入府去給景宣診治,實在不行朕下旨遍尋名醫,也要醫好他,至于長公主,朕答應你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永寧候感激涕零的道了謝,然后才擦了擦眼淚告辭離去,待他走后元昊就讓人把長公主宣進來了。
長公主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她入了御書房后便跪在了地上道:“皇兄,是臣妹的錯沒能交代好皇兄辦的事情,皇兄盡管責罰,臣妹絕無怨言。”
元昊本來還想斥責她的,只是她自己主動承認了錯誤并要求責罰倒是讓他無話可說了。
他揉了揉有些痛的頭道:“說說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景宣怎么會?”
長公主跪在地上委屈道:“臣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陛下也知道景宣這個孩子,他雖然紈绔了一些,但性子純良是個君子。
他若是清醒我又如何成全他和縣主,所以我就在他的茶水里加了藥,把他和縣主關在了一起,誰曾想他不僅沒有碰縣主反而殺了我身邊的桂嬤嬤逃了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