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扶舟沉著眼,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眨動一下,在他白皙的臉上投下一抹陰影。
然后,似笑非笑地松開了手。
“宋阿拾,你早晚死在這張嘴上?!?br/>
時雍莞爾:“不勞廠督費心。你還是管好自己吧,這次調戲我,只是言語羞辱,下次就沒這么輕松了……”
白馬扶舟眉梢一揚,嗤笑出聲,“你能如何?”
時雍冷笑一聲,“看來廠督也是不長教訓的人?!?br/>
說罷她看著白馬扶舟的眼睛,身子突然欺近,臉上流露出一抹深不可測的笑,而手腕一番,那護腕上的銀針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按壓而出——
白馬扶舟來不及反應,也沒有瞧見她是如何動作得,只覺得小腹一痛,下半身突然發麻,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瘋女人,你對我做了什么?”
時雍看著他震怒的表情,輕輕收回銀針,抬高借著光線看了看,不冷不熱地道:“再來招惹我,不管你以前是不是正常男子。我敢保證,下半輩子你一定不會正常?!?br/>
白馬扶舟看著她晶亮的眸子里剎那劃過的一抹壞意,雙眼微微瞇起,咽下喉頭幾欲發狂的惱意,咬牙切齒地從齒縫擠出一個字。
“狠?!?br/>
時雍似笑非笑,掃一眼面前的俊美男子,將銀針收納好,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廠督長了一張好臉,俊美又多情,想必有不少女子向往。奈何,本郡主只有一顆心。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怕是要辜負廠督美貌了。”
她笑著轉身離去,揮揮手,灑脫又率真。
白馬扶舟僵硬般站在原地,許久才低頭看了看恢復了正常的小腹,輕哼一聲,譏誚而笑。
“弱水不止三行,一瓢哪里夠飲?瘋女人,看似無情,其實至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