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樂城。
送走李桑柔和金毛,黑馬蹲在臺階上,無聊的看著站在院子里一下一下舉石鎖的大常。
“大常,老大讓我打聽打聽姓陰的,你說,老大是不是打算做兇宅生意了?
你再說說,這兇宅生意,怎么賺錢?這兇宅生意,能比夜香行還好?
夜香行多掙錢呢,兩頭賺!”
“咱們截了姓陰的財路,做不做生意都得多打聽打聽。”
大常悶聲答了句。
“這話也是,可這姓陰的,從哪兒打聽呢?我連他家住哪兒都不知道。
他家住哪兒倒是好打聽,牙行肯定知道。
找到他家,蹲他家門口看著?
我這鼻子好使,這眼,老大說我這眼看不到東西。蹲門口肯定也看不到啥,還是算了。
要不,我先去牙行打聽打聽?
做宅院生意,不管是兇宅還是吉宅,肯定離不了牙行是不是。
哎!大常,你說咱們做牙行生意怎么樣?
牙行那可是無本買賣,來錢快得很!要是這建樂城的牙行全是咱們家的,那得多少錢?”
黑馬自說自話,說的兩眼放光。
大常沒理他,放下石鎖,退后兩步,蹲下摸了摸已經被他踩的斷裂下陷的青磚。
老大說得對,這地是不行,太松太軟,明天得找人把院子里的地重新夯一遍,再澆幾遍江米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