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神,阿奴真的等到你了嗎?
阿奴突然撲進了我的懷里,再也沒了神主的威嚴,就像一個委屈的孩子。
這一刻我整個人都懵了,本來我已經徹底掌控了局勢,進退自如,完全控制了局面,但她一聲'父神'真把我整懵圈了。
我雖不是太古時期的神靈。但這聲父神怎么聽都像現在對父親的稱呼,像古代的父皇。
難不成阿奴是太古神主的女兒?是'我'的閨女?
這訊息讓我猝不及防,但聯想到她小小年紀就是太古水系主神,這么超凡的天賦,還真有這可能性。
"父神,真的是你嗎?阿奴沒有看錯吧?阿奴就知道你不會讓我獨自面對這一切,不會讓魔族陰謀得逞的。"
這時阿奴抬頭看著我,水靈的雙眸中滿是愛意濃情,是發自肺腑的信任。
雖說我大腦嗡嗡作響,突然被這樣一個看起來和我年齡相仿的女子喊作父親,讓我無所適從。但我還是很快就穩住了心神,先配合著她。將我心中的幾個疑點給解了,再做下一步定奪。
于是我也低頭看向她,四目相對,我讓自己盡量顯得溫柔而慈祥。
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我盡量將她聯想成那個人畜無害的養豬蘿莉,然后道:"傻丫頭,別委屈了,是父神不好,讓你獨自承受這么多。"
"不過現在我來了,我會為你擋風遮雨,為天下眾生力挽狂瀾。"我用無比自信的口吻說道。
阿奴乖巧地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點頭說:"恩,我相信父神,有你在,定能化險為夷。"
簡單地寒暄,她一點也沒有對我產生任何懷疑。于是我試探性問道:"阿奴啊。父神真沒想到你真的可以跨越萬年,出現在這個世界,你是怎么做到的?"
阿奴昂著腦袋,說:"當年太古厄難,神母選擇了讓魔族遷移至安全的神宮,而神族則經受著完全不可抵御的滅世之災。"
"在這場災難中,父神你失去了眾神的擁護,卻依舊為了神族傾其所有,但最終也未能改變局勢,我們神族也因此徹底被毀滅,從歷史上舉族滅絕。"
關于這段歷史我也是知道的,神母選擇了魔族入神宮,神族因此滅亡,而神母也在這次滅亡中血洗天地,宣告著太古文明時代的終結。
但這只是表象,事實上那是萬星山入侵者留下的陣法,神母也無法解決。她選擇魔族是要讓魔族做好和入侵者同歸于盡的準備,而神族其實也并未徹底毀滅,他們只是歷經演變,最終退變成了人族。
所以表面上是魔族被保護。事實上從長遠角度,真的被善待的是魔族。
不過阿奴自然不知道這些,所以提到這些的時候,原本無暇的雙眸中也滿是恨意。
很快。她繼續說:"當年父神你拼盡全力,卻于事無補。你知道那是就連你都無力解決的麻煩,在徹底無力回天后,父神你放棄了一切,決定將唯一的希望放在阿奴的身上。"
"父神你發現這毀滅之氣針對的是生命,你在最后時刻抽走了阿奴的一身神力,就連我的靈魂中的修為印記都被摧毀,最終我的神魂被你封印在了連山之底。在死亡前的最后一刻,父神您和我說,若能重生,定要光復神族,定要復仇!"
定要復仇!
阿奴說到這四個字時。近乎咬牙切齒,我感受得到她濃烈的恨意。
不過這也正常,她可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親,堂堂太古神帝含冤而死。作為她的女兒,這是不共戴天之仇。
而事實上作為太古神帝自己,他也是帶著強烈的恨意隕落的,哪怕歷經數萬年,輾轉無數輪回,在我的靈魂深處,我的心魔都是神母。
可見這份恨多么濃烈,當真是此恨綿綿無絕期。
好在這份恨,在不久前,得已化解了。
我拍了拍阿奴的腦袋,安慰道:"傻孩子,該放下了,父神我已經放下了。你告訴我,你是什么時候重回世間的,現在又有著怎樣的計劃?"
阿奴說:"我被抽走了神力,成了毫無記憶的一介孤魂。我被封印于連山,渾渾噩噩地飄蕩于山底。封印是什么時候破的,我不知道,甚至是什么時候離開連山,投胎轉世為人的我也不清楚。"
"我不知道我自己輪回轉世了多少次。以一個凡人生活了多少代。直到本源世界的末世來臨,當我看到一個叫陳昆侖的少年被所謂天神選為神婿。"
"當我看到他,我靈魂深處莫名地一陣悸動,我感覺到了無比熟悉的情感。但當時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風水師。我也說不上來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我是幸運的,最終我沒有死,我和那些人族幸存者一樣,被神船帶去了神宮。而在神宮之中,當我接觸了高階的神術,我的修煉天賦才真正被激發。"
"阿奴我一直在努力,直到我入了神境就凝聚了神格,當我擁有了神格。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那我永遠不想記起卻又必須銘記的太古記憶,才重新在我腦海中浮現。"
"而在覺醒了太古記憶后,阿奴我雖然很想立刻就找魔族復仇。但阿奴知道實力還遠遠不夠。所以我一直在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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