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空空蕩蕩的足球場上忽然變得人潮洶涌。
接近七八十只巨獸在瞬間將整個地縫擠得滿滿當當,轟鳴中,地動山搖的巨大震蕩不斷迸發,觸目所見,到處都是猙獰而慘烈的爭斗。
怎么忽然就打起來了?
作為戰爭的引發者,某犬類生物心中毫無逼數。
然后他就發現,自己好像被所有群友屏蔽了。
仿佛羅馬的畢業舞會上,悠揚的旋律里,同學們都早已經結伴起舞,然后只有一個死阿宅連個落單的女同學都找不到,在一片喧囂和熱鬧中孤獨的茫然四顧。
沒人理他。
迅速地從炙手可熱到無人問津,這樣復雜的心路歷程令槐詩都有些愕然。
為啥就沒人來找我呢?
就連他去助拳都會被隊友嫌棄和抗拒的視線逼退。
人頭狗在哪里都不受歡迎。
當一條巨型哈士奇優哉游哉地晃蕩在戰場上,茫然四顧的時候,忽然聽見了耳畔凌厲的風聲。
槐詩,下意識地偏頭。
嫻熟地在死亡預感之下躲過了近在咫尺的殺機。
緊接著,鋼鐵摩擦的尖銳聲音里,槐詩額頭的尖角上多了一道慘烈的缺口,幾乎斷了!
破空的轟鳴到現在才迸發。
凄嘯的風聲里,一柄銳骨磨制成的箭矢在槐詩的尖角上鑿出一道縫隙之后,深深地楔入了他旁邊的城墻之中,留下了一道拇指粗細的貫穿裂口。
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