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你是什么狗屁監察官就能在我這里討好?!?br/>
隊長拔出匕首來,對準了槐詩的臉,一字一頓的告訴他:“老子不在乎!”
不同于家大業大的常青藤,這群在地獄里廝混的雇傭兵根本就不會害怕什么天文會的權威——離開現境和邊境之后,哪怕是統轄局的力量也無法輻射到每一個地方。
無歸者之墓里大多都是這樣無法無天的角色,這里面說不定就是殺了天文會的什么人潛逃到地獄里的呢。
監察官的名頭,在他們這里一文不值。
況且,槐詩給他們帶來的慘痛戰損還沒過去一個鐘頭呢,他們怎么可能將這個階下囚奉為上賓?
“路上最好給我老實點,別動什么歪心思?!?br/>
說著,隊長的匕首便緩緩的從槐詩的臉上劃過,冷酷的割開了一道裂口。
血色自其中涌現。
六重枷鎖遏制了槐詩一切超出常人的能力,強行將他重新打回了普通人的范疇之內,也再沒有什么劇毒可以自保。
這一次,是屬于常人的鮮紅血液了。
緩緩流下。
“再讓我從你的嘴里聽見一句廢話。”
隊長面無表情的甩掉了刀刃上的血,彎下腰,凝視著他的眼睛,冷聲說:“我就剁你一根指頭?!?br/>
在沉默的對視中。
槐詩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絲弧度。
染血的面孔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