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守缺,很強。
確切的說,是強的讓人害怕……
單純從廚魔的角度上來說,無法超越。
在回去的路上,槐詩一直沉思著自己所目睹的場景。那并不是什么令人眼花繚亂的技藝,反而是純粹樸實到好像臥推一樣簡單易懂。
他在炫耀力量。
使用對手的油,對手的工具,對手的湯勺,從工業料理的沃土上種出屬于自己的果實,甚至就連對手都輕而易舉的變成食物的一部分。
從郭守缺的身上,槐詩所窺見的乃是廚魔這一名詞背后所代表的某種本質。
從極致的口腹之欲中所延伸出的瘋狂和恐怖。
一百多年的漫長時光里,那個老人一點點的汲取著全世界的露水,匯聚成屬于自己的恐怖海洋。
在這里,向所有的對手進行挑釁,進行,恐嚇……
這一份恐怖可怕的造詣已經化作了高山,沉甸甸的壓在所有選手的心頭,令他們喘不過氣來。
包括槐詩自己。
就算有足夠的材料和足夠的時間,他能夠煮出一鍋和對方隨手創造出的開水白菜向媲美的湯么?
槐詩不知道。
多半不能,或許可能,或許有機會,但更多的可能這也是潛意識的自我安慰。
拋除了對負面源質的掌握和對毒素的研究之后,他也只不過是個半吊子廚魔而已。
要不是被彤姬坑了一道的話,他都不會考這個證回來。
仔細盤點一下,給房叔打下手之后學來基礎廚藝入門、從天狗·龍山坊那毫無保留的交流中學會的天狗山廚魔技藝,然后再從編纂簡易地獄食材處理的過程中和各路廚魔交流而學到的各路進階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