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守缺,一動不動。
從他化自在展開到現在,他都坐在自己的搖椅上,懶洋洋的沐浴血光,好像上了年紀的老人在曬著太陽。
哪怕是外面天崩地裂,也跟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懶得動。
在隱約的哀鳴里斷斷續續的哼唱著過去的曲調,似睡非睡的享受著這片刻的閑暇。
污濁的血光和惡意環繞在他的周圍,旋即,又驚恐的向外逃竄,竟然在小院的周圍形成了隱隱的‘凈空區域’。
在搖椅之下,他的影子宛如水波那樣的動蕩著,緩慢的蠕動,在種種猙獰的輪廓之間變換,隱隱發出嗤笑的聲音。和糾纏在他體內的惡念與災厄相比,所謂的他化自在,不值一提!
充其量,只不過是今天的霾有點大的程度而已。
怎么說呢,還挺帶勁兒!
就在這慢悠悠的晃蕩中,回想起出發之前的場景。
那個隔了很久之后再度找上門的老顧客,老相識。
“去瀛洲?”
當時的郭守缺漫不經心的料理著自己的榨菜,“廚魔大賽?算了吧,上了年紀,身子骨僵硬,不想動了。”
“靜極了就應該思動,偶爾動動腿不吃虧?!?br/>
玄鳥占了他的搖椅,手里還端了一碗他冰箱里的銀耳粥,進門之后就沒停過嘴:“那里應該會有一些新鮮東西,說不定會有驚喜,你應該不會覺得無聊?!?br/>
“你確定?”郭守缺抬起眼睛,有所意動。
他倒是不怕玄鳥坑自己。
認識這么多年了,大家都沒少打過交道,彼此知根知底。玄鳥要坑自己,有十萬個辦法讓他走背字還找不到人,沒必要親自上門費這點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