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的時間是午后三點。
羅素戴著睡帽從洗手間洗漱歸來,坐在了槐詩旁邊的沙發,好像睡眠不足一樣,打了個哈欠。
飛機在跑道上滑行,隱約還能夠看到遠方沙漠無盡的昏黃,以及高樓大廈的輪廓。
槐詩捏著旅行手冊還在翻看,一頁又一頁,無比迅速。
到最后,完全跳過。
賭場,賭場,還是賭場。
全部都是不感興趣的項目。
“來這里干嘛?”槐詩問:“帶著你的學生賭博嗎?”
“跑到現境公款消費是不是有點過分啊,槐詩,艾薩克會殺了我的?!绷_素搖頭,卻忽然發現了新方向,躍躍欲試:“要不,你從丹波那邊調點資金來?賭贏了咱們倆平分怎么樣?”
“呵呵。”槐詩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拉斯維加斯啊?!?br/>
羅素撐著下巴,凝視著窗外的漸漸放大的城市:“按道理來說,我現在應該十分有逼格的跟你講解一下這一座城市是如何建立,如何在人的原罪之下膨脹到如今的程度,又是如何的墮落和如何的紙醉金迷……
但奈何老師我實在對此毫無興趣。硬要說的話,就只能講,它就這么大,它就在這里,和我們要拿回來的東西在一起?!?br/>
“什么東西?”槐詩問。
“錢?!?br/>
羅素說:“很多錢,如果你不清楚究竟是有多少的話,那我只能說,很多很多很多錢?!?br/>
槐詩嘆了口氣,實在不想問他究竟很多很多很多又是多少。
他說很多就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