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詩靠在長椅上,慶幸的輕嘆:“幸好,我也不是省油的燈來著。”
“時代變了嘛。”
在這陽光輕柔的午后,槐詩吹著遠方的風,漸漸放松下來。
“接下來去哪里呢?”他問。
“羅老呢?”槐詩問,“上一次面都沒見,就留下了一個條子,不知所蹤,總不可能是去地獄里開班了吧?”
羅嫻想了一下,了然的說:“他大概也是想要報仇的吧,為母親,和為自己?!?br/>
那里曾經是神明垂青之處,如今,早已經在吹笛人的引導之下,墮入了深淵里,徒留殘骸,真正的實體,已經陷入了地獄三聯城的最深處,被維持譜系傾盡全力的封鎖。
往昔的天崩地裂早已經過去,被掩埋在了重重的塵埃之中,各中詳情,槐詩從來沒有問過,問了羅老恐怕也不會說。
一度失去過一切之后,對于地獄,對于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所存留的,便只有再如何崇高與神圣的佛法也無法化解的仇恨。
雖然不知道他和存續院之間達成了什么交易,但恐怕參與針對波旬的作戰,不過是他對自己復仇的一次預演……
羅嫻擺手:“父親他并不是不知輕重的人,那么大年紀了,不會像時年輕人一樣熱血上頭什么就不管不顧……他一定有他的打算和計劃,我們這些做后輩的就不用瞎操心了?!?br/>
槐詩揉臉,只感覺自己認識的人,好像一個比一個心大,一個比一個目標長遠,反觀自己,簡直一條咸魚,沉浸在每天數錢的快樂中不可自拔,早就無可救藥了。
一點一滴。
“看來我得走啦,槐詩?!绷_嫻說,“這樣下去,大家一定等的不耐煩了?!?br/>
“那明天呢?明天的船也要繼續停留么?后天呢?大后天?”
但是,你會那么做么?”
“好失望,我還很期待的。你真是一點都不懂女孩子的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