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層區,陰暗逼仄的街道之上罕見人跡,遠方閃爍的霓虹照亮了診所上面破破爛爛的招牌——黑又硬情趣用品專營。
就連劣質物品都掛不滿的稀疏架子后面,老人捏著鉗子將炭塊都進了爐子里,等爐子上的熱水壺燒開之后,就往放了幾顆干癟花瓣的杯子里倒滿了水。
回到了里面的房間里。
簡陋的室內,只有一張診療床,還有貨架上幾瓶常見的藥品。
診療床的男人正閉著眼睛,呼呼大睡。
旁邊的點滴架子上,瓶子里的液體已經流盡。
而老人在嫻熟的從滯留針上拔掉了針頭,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慢悠悠的展開報紙,看起了上面的頭條新聞。
等他將頂層角斗場恐怖事件的版塊翻完,才聽見診療床的呼吸聲漸漸變化。
從夢中醒來。
槐詩睜開眼睛,看向身旁,溫熱的杯子里水溫正好,紙片上墊著幾顆藥片。
“真體貼啊,謝啦,主教?!?br/>
槐詩笑起來,端起了水杯,將藥片一飲而盡,只可惜呼吸岔了氣,一陣嗆咳之后之后,差點將藥嘔出來。
捂住嘴的指縫里流出血色。
手忙腳亂中,老人遞上了一條毛巾,終于才擦干凈,躺在床上喘息。
主教等疊好了報紙,才摘下了老花鏡,看過來:
“最近睡眠怎么樣?”
“托您的福?!?br/>
槐詩想了一下,微笑:“每天一覺睡到大天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