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遠洋緊緊攥著拳頭,手臂上青筋暴起,卻什么都不能做。
保鏢分明是在怪他,但他不能表現是生氣,甚至不能找那個保鏢的麻煩。
否則在這種劣勢下,他在何家的日子必然會更加艱難。
“呂一天,算我求你?!?br/>
何遠洋深吸口氣,壓下心里的怒意,故作愧疚的望著呂一天:“就算你不解開我身上的毒,也請你把他們身上的毒解了,他們并沒有惹你們?!?br/>
說著,他上前走了幾步,雙腿一軟,再次跪倒在地。
“少爺!”
何烈激動的上前攙扶何遠洋:“少爺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你堂堂何家嫡系,怎么能跪他!”
“這件事本就是我的錯,連累眾多保鏢跟我一起受罪,本就心里不安,如果我這一跪,能讓呂先生解除他們身上的毒,也值了?!?br/>
何遠洋愧疚的回頭看了眼身后的保鏢。
眾保鏢面面相覷。
這幾天,他們心里最多的就是怨念,怨恨,氣惱!
怨恨何家不把他們當成家人,甚至是沒把他們當成......人對待。
縱然他們只是保鏢,可卻是實實在在的何家人,身上流的血是何家的血脈!
可他們尊敬,重視的嫡系少爺,竟然把他們當成棋子忽悠使喚。
這三天的疲憊,痛苦,都寄托在對少爺的怨恨上,才得以撐過去。
然而現在......
他們眼里身份尊貴,向來高高在上的少爺,竟然愿意為了他們這些卑微的保鏢跪下求人......
呂一天見此,眼神有些晦暗。
這個何遠洋,盡然拿他的毒迎娶保鏢的好感。
“好啊。”
呂一天笑了笑:“你起來吧,我可以救他們?!?br/>
何遠洋心里一喜,但還是故作堅持的說道:“我不起。呂先生揭開他們的毒,我在起?!?br/>
“少爺......”
眾保鏢中,已經有些淚目了。
縱然少爺把他們當棋子,可現在的少爺,正在為他們求人。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少爺愿意改過,他們為什么不能給少爺個機會!
“少爺......”
眾保鏢啞著嗓子喊道。
“你跪不跪我,跟我救不救他們沒關系?!?br/>
呂一天臉色有些不好看,直截了當的拆穿道:“但是你跪著跟我說話,好像更能取信這幫保鏢,那你就跪著吧?!?br/>
何遠洋:“......”
眾保鏢瞬間啞然,目光落在何遠洋身上。
何遠洋只覺得背脊發涼。
他現在繼續跪著,就說明他剛才是故意想要取信眾人的。現在如果站起來......更是越描越黑。
就在眾保鏢臉色漸漸變得難看的時候,何烈冷笑一聲開口說道:“呂先生還真是巧舌如簧?!?br/>
“你這話說的,我們少爺跪著求你也不是,不跪著求你也不是?!?br/>
何烈繼續說道:“那請問呂先生想要我們少爺怎么樣?”
“你還會倒打一耙的?!眳我惶燧p蔑的看著何烈:“這幫保鏢,是何遠洋帶過來的,可不是我強制要求帶來的吧?”
“剛才下跪,也是何遠洋自愿的,也不是我要求的?!?br/>
呂一天說著,有些無辜的聳了聳肩膀:“怎么到你嘴里,都成了我的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