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夜靖寒來到公司,他的秘書快步跟進了辦公室。
“二爺,剛剛醫院打來電話說,少夫人她……”
聽到這三個字,夜靖寒冷漠的抬眸。
秘書忙噤聲。
夜靖寒冷聲道:“以后她的事,不必再向我匯報?!?br/>
見夜靖寒口氣不善,秘書忙道:“是?!?br/>
秘書往門口走去。
夜靖寒突然煩躁的將筆扔到了桌上,冷聲道:“她不是在牢里嗎?為什么是醫院打來電話?”
秘書回身,恭敬的道:“昨夜,少……云小姐自殺了。”
夜靖寒的神色一凝,聲音里掩了幾分不自知的慌亂:“她死了?”
“不是的,這會兒……已經搶救回來了,醫院打來電話,是想請示您,該如何處理?!?br/>
夜靖寒不自覺地松了口氣,扯松了領帶,冷聲道:“她為什么自殺?”
“工作人員說,云小姐是千金之軀,受不了苦。但具體的情況,我還沒有去核實,二爺如果需要,我可以現在就去……”
想到母親身上的傷,夜靖寒狠下心,眼眸冰冷:“不必,你派人去告訴那個女人,如果她再敢自殺,她父親和弟弟,也會給她陪葬?!?br/>
像她那種女人,就該老老實實的在里面接受改造。
“是?!?br/>
夜靖寒并不知道,她的話,給云桑帶來了怎樣的噩夢。
為了父親和弟弟,她的確不敢再自殺了。
可因為上次的行為,她被折磨的更慘。
她每天身上的新傷舊痕,一道接一道,從不曾間斷。
云桑漸漸變的麻木。
她不再反抗,不再掙扎,任人宰割。
她磨掉了身上所有的驕傲,忘掉了尊嚴是什么,只求父親和弟弟能活著。
……
凌晨,門忽然被哐當一聲打開。
“云桑,出來?!?br/>
這聲音在深夜里,顯得格外突兀。
云桑麻木的起身,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病房。
他們將她送到了監!獄門口。
云桑疑惑,她離出獄,分明還有一年的時間……
獄警說道:“出去了好好做人?!?br/>
她走出監!獄的大門,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了身上。
她仰頭看著黑暗的天空,雨刺像是針一樣,細密的落下。
現在的她,討厭下雨天。
身前忽然傳來一道強光,那是車燈打出來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