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東北的秦逍尋思國相正在盤算什么,國相卻沒有精力去想秦逍在做什么。
老費的尸首依然懸掛在皇城頭,這已經成了京都大街小巷議論的焦點。
大唐立國至今,潛入皇宮中欲圖行刺的刺客雖然不多,但也并非沒有發生過,但這種事情,肯定是迅速掩蓋,不可能讓百姓們知曉。
畢竟皇宮禁苑,乃是威嚴之地,更是守衛森嚴,刺客能夠潛入進去,就已經有損威嚴,即使最終刺客尸首,被宮中禁衛所殺,但這種有損皇家威嚴的事情,肯定是不會外傳。
皇城頭懸掛刺客尸首,大唐立國至今是第一遭,自然是轟動京城的大事。
國相心中當然是憤恨不已。
老費雖然并非他的親人,但追隨夏侯家幾十載,對夏侯家忠心耿耿,更是在國相的囑咐下,一手打造了國相府的護衛力量血鷂子。
多年以來,欲圖刺殺夏侯元稹的刺客并不想殺皇帝的少,但因為老費和血鷂子的存在,國相都是化險為夷。
六品境的高手,即使是國相這樣富貴至極的人,麾下也是鳳毛麟角,既有這般修為更是忠心耿耿的六品高手,除了老費,再無他人。
這只手臂,卻已經折斷。
讓國相憤怒的不但是老費被殺,更要緊的是,到現在為止,他都無法確定究竟是誰殺死了老費。
“相爺.....!”書房之內,一名身著便服的中年男子恭敬地站在書桌前不遠處,他四十出頭年紀,但整個人看上去卻是精力過人,粗須如針,瞳孔亦是極大,自有一股勇悍之氣。
在他身邊站著的正是相府侍衛統領文熙泰。
國相坐在椅子上,一直看著桌上的筆架,沉默了許久。
書房內死一般的寂靜持續了好一陣子,便服男子的開口終于打破了沉寂。
夏侯元稹抬頭看著男子,似乎才回過神來,道:“長庚,先坐吧。”
男子卻是拱手道:“相爺,你待卑將恩重如山,沒有國相,卑將也沒有今日。這些年相爺從無召見卑將,卑將也沒有登門打擾,但相爺待卑將的恩情,卑將從沒有半刻忘記?!?br/>
“當年老夫提攜你,除了你的才干可堪大用,也正是看中了長庚的重情重義?!眹嗪Φ溃骸袄戏蛑?,真要有一天老夫需要你的時候,你絕不會皺一皺眉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