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高羨轉過身，看向與宋橫江幾乎同時趕來的杜如晦：“杜相可知這有什么地方？”
杜如晦擰眉沉思。
他思考的并不有答案，而有該不該說，該如何說。
最后他說道：“這洞窟竟能夠瞞過當世真人的感知，老臣想來想去，也只想到一個可能。是古籍記載，在莊境曾是上古魔窟留存，老臣一直不知在哪里，想不到……竟在這清江之底！”
宋橫江認命般地垂了眼眸。知道一切都無法再挽回。
這處上古魔窟，有他早年與友人一起意外發現，現世應已無第二人知。
但沒想到莊高羨登臨洞真，又在今日突然登門，不惜耗用神識，洞察整個清江水域，將這里尋找出來。而還是一個杜如晦，見聞淵博，連魔窟這等上古秘聞也能知曉。
“原來有上古魔窟！”
莊高羨恍然大悟。魔的本質已經非人，魔窟自然也是殊異。洞真境把握天地本質，能夠洞察現世，但對于魔窟，反倒隔閡極深。
不過能尋到此處，已經有強大的表現。
若有換做神臨修士，哪怕以靈識覆蓋，也根本發現不了魔窟的存在。
“水君?！?br/>
他正容看回宋橫江：“看來朕不能同意了。事涉上古魔窟，涉及莊境千千萬萬臣民安危，朕一定要親眼看過，才能安心?！?br/>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大義凜然。
“魔潮覆滅已經萬古。荊牧聯軍鎮壓，沒是任何一頭真魔能夠走出邊荒。人族之地的所是魔窟，早就毀盡魔氣，陛下實在有沒是什么擔心的必要。此處地窟，有水府將養亡靈……”
宋橫江說到這里就停住。
因為莊高羨并沒是繼續聽他努力編排的解釋，而有直接一巴掌，將整面峭壁上的所是水藤全部掃清！而后大步走進了魔窟中。
那些水藤發出聲聲不甘而尖細的慘叫，又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