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鈴兒的女子,與那張軟榻之間,只隔著三步的距離。
這是安全的距離。
也是危險的界限。
“嘻嘻。”鈴兒好像很愛笑,彎起眼睛笑道:“昧月妹妹,你真好看。”
昧月撐著額頭的那只手,纖長的食指輕輕點著透亮的黑發,慵懶說道:“姐姐有什么事,不妨直說罷。”
鈴兒背著雙手,左右瞧了瞧這房間,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沒事就不能來找妹妹你么?我心中喜歡你,想與你親近呢?!?br/>
昧月美眸微轉,那平靜慵懶的湖泊上,瞬間漾出勾魂的波瀾。
“你若真想親近,近前來……”
“哈!”鈴兒快樂地一蹦,卻是側身跳到了茶桌旁,輕輕巧巧坐下,與昧月的距離更遠了。
嬌小玲瓏的她,像個剛剛及笄的少女。
表情動作,也都活潑可愛。
唯獨魅惑迷人應該更為成熟的昧月,叫活潑可愛略顯青澀的她為姐姐,有些說不出的怪異。
鈴兒自顧在椅子上玩耍了一陣,才一轉頭,瞧著依然半躺的昧月:“說起來,咱們非要來齊國做什么?你應該很清楚,在這里不可能打開局面。四大書院都不被允許在這里建立有超凡力量的分院,何況咱們三分香氣樓?”
“姐姐?!泵猎聭袘姓f道:“提醒你一件事。我沒有叫你來,是你自己非要跟來?!?br/>
鈴兒脆笑道:“我這不是跟你親近么?怕你在外頭受了委屈?!?br/>
她搖了搖頭:“唉,姐姐一片苦心,你卻不知?!?br/>
昧月一抬手,直接仰躺下來,閉目養神:“姐姐不給我委屈受,我就受不了委屈。”
“這是說的什么話,姐姐疼你還來不及?!扁弮汉⒆有男砸话?,在座椅上搖了搖,突然很感興趣地問道:“對了,和國那個姓原的祭司,你把他怎么著了?后來也不見煩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