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走”,其實都未踩在雪上。
左光殊華服飄飄,每一步落下,都有水霧蒸騰托足??∧樖芩⒓t,眼神卻堅定,如似畫中人。
那水霧在托著他前行的同時,也在不停地反饋著“水”的情報。
花、石、樹、草,凡有水流處,必有“回響”。
姜望則從容漫步,如行云端,瀟灑極了。耳中聽聲,眼中察景,在不斷的前行中,身體也本能地做著調整,確保在任何時候、任何環境下,都能最快地做出戰斗反應。
他瀟灑姿態中蘊含的恐怖殺力,不難被人察覺。
月天奴與他們都不同。她直接離地而飛的,離雪三寸,速度恒定,且毫無波瀾。面上的確看不到表情,但很少有什么信息,能夠逃過她的捕捉。
三個人之間的站位也是在不斷微調的,基本上在任何一個時刻,三人彼此間的距離都相等。
灰袍,青衣,藍色華服,流動在霜白的高山上,有一種十分協調的美感。
若有丹青妙筆,這赴雪登山的一幕當為名畫。
而這樣的一幅畫,就出現在云頂仙宮里,漂浮在白云童子的眼前。
白云童子實在有些理解不能。
你讓我看什么?看你繪畫?
畫得好你就厲害了嗎?那伍陵還寫得一筆好字,或華麗秀美或鐵畫銀鉤呢,還不是被我家仙主一口氣吹死?
“畫得確實挺好的啊,那個……”白云童子開口道。
刺啦~
便是這樣一聲響。
這幅畫卷就在他面前,整個的撕開,撕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