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瑕當然不會去找姜望。
拿什么找姜望?
人家青史第一內府的戰績,還明晃晃地掛在那里。
現世所有內府境修士,還沒誰能越了過去。
現在都已經沖上神臨,以軍功封侯,從“年輕天驕”的圈子里跳出去,跟所有年齡段的強者競爭了。
你一個甚至拿不下“越國年輕一輩最強天驕”名頭的白玉瑕,有什么資格登門挑戰?
但向前居然認識姜望,甚至還很熟悉的樣子。
如此一來,同境敗給這個人,好像也就不是那么難以接受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跟姜望混得這么熟,強一點也是很合理的。
白玉瑕想了想,也找了個樹杈,心安理得地躺了下來。他還沒有意識到,在認識向前之前,他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想法,絕不會承認自己“輸得合理”。
但一切就這么潛移默化地發生了。
“奮斗人”和“躺尸人”同行,好比二虎相爭,總有一方會被影響。就不知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但是在這樣的時刻,就這樣躺著,什么也不想。
漏夜的星與月,晚風送蟲鳴。
真別說,真挺快樂。
······
“生何歡,死何悲。憶何多,情何薄。聚散離合,及時行樂~”歌女的聲音在婉轉。
琵琶動,古箏起。
舞女云袖飛揚,窈窕身影映在屏風上。
宇文鐸規規矩矩地坐著,慢慢說道:“武安侯好像沒有深化同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