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想做什么,都不能讓人察覺才是。尤其是他必須要提防莊高羨是否還有其它的布局,暫時只有星月原稱得上安全——姜望很認真地跟觀衍前輩提及了自己在星月原建設酒樓,表示有人對他虎視眈眈,請觀衍前輩務必多看著。
莊高羨到底是莊高羨,不缺乏冒險的勇氣,卻也不會輕率冒險。在不知白玉京眾人去向的情況下,直接按停了計劃。讓興師動眾出使列國的林正仁,能夠留得小命回去,可以繼續他們明君賢臣的戲本。
但以莊高羨的行事風格,一定不會就此罷手。林正仁雖走,絕不代表危機已經解除。莊高羨這樣的人,怎肯等到姜望洞真,怎會坐視絞索靠近脖頸?一計不成,恐怕很快又會再來一計。
也不知在下一輪里,林正仁還能不能夠發揮什么作用。
姜望對林正仁的發揮有期待,但并不指望,只視為一種錦上添花的可能。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老老實實地待在白玉京酒樓,每日修行打坐,頗有穩坐釣魚臺,八風不動安如山的架勢。事情都讓白玉瑕他們處理,不管大事小事,絕不出門,好像要閉關到死,不洞真不出山。
在這種似于鰲黃鐘的閉門戰術下,任何人想要針對他,都很難找到機會。
莊國使臣林正仁已經離開,按照事先約定,代表象國誠意、頗似于質子的連玉嬋,也可以歸國了。
但她好像完全忘記這件事情,仍然快樂地繼續著她的傳菜工作。
“回去也沒意思!”她如是說道:“我已經愛上了這種自食其力的生活!”
這是要從“搭把手”的臨時工轉為正式工了……話說到這份上,不開工錢已是不行。
且交給白玉瑕去頭疼。
姜望作為東家,只唱紅臉,給予員工無微不至的關懷:“玉蟬已經看到對岸的風景了吧?”
連玉嬋也不隱瞞:“浮陸一行,受益良多,確有所得!”
姜望點了點頭:“把今天的工作忙完就趕緊去修煉吧,多多勉力。我一直覺得,你會是最先神臨的那一個!”
在修行世界,一直都有各種記錄,有的記錄甚至被勒為豐碑。其中修行速度的記錄被很多人熱衷。比如“史上最年輕洞真”,比如“三十歲以下成就神臨,可稱現世天驕”。
但神臨之前是沒有誰爭修行速度的,最多爭個同境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