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思實在是太活了,如果能自由亂動,那就該我頭痛了。”墨大夫不急不躁的說著。然后,伸出一只手臂,很輕松的提起了韓立,邁開步子,走出了此屋。
墨大夫拎著韓立,就像提著一件東西一樣,很散漫的穿過屋側的藥園,來到了一處偏遠的石壁跟前,那名巨漢也無聲的緊跟其后,如同他的影子一樣,寸步不離。
從石屋的用料來判斷,雖然蓋的比較粗糙,但很明顯,是在不久前才剛完工,如果他還有嗅覺的話,想必還能聞得到一股刺鼻的石灰水味道。
石門輕易的被推開,他不假思索的走了進去,然后順手很自然的關上石門,看來對這間屋子對墨大夫并不陌生,十有八九,是他親手所建。
屋內的情形,令韓立啞口無言,當然,他現在就是有問題,想要開口發言,也無法辦得到。
在圖案的周邊部位,有幾處還被鑲嵌了拳頭大小的青玉,那玉石在燭光下,晶瑩透徹,一看就知是罕見之物,若被喜愛玩弄此類的行家見到,這么好的原玉,竟被糟蹋的鑲在了石頭地上,恐怕要心疼的幾夜都睡不著覺。
韓立有幾分焦急,在這種緊要的關頭,他無法瞅見墨大夫的一舉一動,怎么能讓他安心下來。但人為刀俎,又無可奈何,隨后只好自我安慰了一番,幸虧還不是面朝底下,否則連屋頂也沒得看。
一連串的奇怪的聲音響起,韓立有些奇怪,但馬上就發覺光線暗光線暗淡了許多,這才明白過來,墨大夫原來把燈火熄滅掉了不少。
片刻后,墨大夫忽然開口。
韓立有些摸不著頭腦,很是納悶,是對他說的嗎?可聽口氣不太像?。〉輧瘸怂麄兌?,就沒有其他人了。還是墨大夫這么快就忘了,他還被貼著該死的黃紙,根本就無法開口啊。
韓立麻木不仁了,今天他所經歷的怪事,比他前幾年聽過的都要多得多,此時,再突兀的冒出個聲音來,好像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墨大夫口吐臟話,讓韓立吃驚不小,要是在以前,這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梢幌氲?,墨大夫如今的美男子模樣,卻張口就是滿嘴的粗話,就不能不讓韓立苦中作樂。
沒等那名青年男子回答,墨大夫又自顧自的接著說道:
墨大夫連聲的質問,沒有給對方留下反駁的余地,似乎要把心中的不安,全都發泄了出來。
半晌,都沒聽到那名青年男子的回應。
“那你要我怎么樣,我已用自己的祖先、父母、全家人,甚至全族人的名義發過了毒誓,這樣還不能讓你滿意嗎?”那名青年,終于憤憤不平的開了口。
“不錯,我不能把你怎么樣,你軀殼已毀,現只剩元神在此,終日見不得天日,比起魂飛神滅,也不見得強到哪里去?!蹦蠓蚩跉饩徚讼聛恚磥聿幌胨浩颇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