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只是一介凡人,大概平日里常說,倒對各種靈食如數加珍。
最后柳清歡點了兩樣普通菜肴,又點了一道回復木系靈氣的靈食,和一碗用靈谷蒸制的米飯。就這個,就花去了他四塊靈石,柳清歡暗暗心疼。
許遠留下的靈石除了他修煉到關健時用了一些外,平時他都沒舍得怎么用。
飯菜很快送上來,柳清歡嘗了下那道木系靈食,據說用的木靈果和青霖葉,清脆鮮美,入腹即化為一道青色靈氣,補充著柳清歡因趕路而枯竭的靈力。
他一邊吃飯,一邊暗中留意周圍。
除了他自己之外,在場還有其他幾位修士,分作四個小團體分別坐于各方喝茶用餐。
靠左側窗戶位置的,坐著三個二十多歲男子,修為都在練氣七、八層,此時正在低聲說話。
他們右后方坐著一對男女。男的長得魁梧雄壯,練氣六層,女的嬌艷嫵媚,修為為練氣七層。兩人顯然關系匪淺,偶爾會說笑兩句。
中間位置坐著的是一錦衣中年人,修為在練氣八層,手中拿著把扇子緩緩搖動,慢悠悠地喝著茶。
在他斜后方坐著的是一個老者帶一個小孩。那老者也看不出年齡,只不過修為卻是在場諸位最高的,已到練氣九層。他身邊的男孩不過七八歲的樣子,修為已是練氣二層。
而在右側,卻有一少年獨坐一桌。那少年大約十四五歲,小小年紀竟然已過練氣八層,此時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面前的那杯茶,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清歡不由感慨,自己果然是井底之蛙,這兩年還以為自己進境不慢,沒想到一山只比一山高。
吃到半途,從外面又進來兩人,那錦衣中年人見了,站起來拱手道:“陳道友,吳道友?!?br/>
那兩人走到桌前坐下,彼此寒暄了幾句,其中一個看似頗為粗獷的大漢拍著腿嘆道:“這次可是做了賠本生意?。≌l想到那青玉派的弟子個個驍勇善戰,極為難纏!”
“早知如此,我兄弟三人卻不該接黃山派這趟活兒,差點沒把命賠在這里!”他旁邊的年輕男子點頭:“那青玉派雖敗了,不過他們的元嬰老祖守靜真人帶著大部分精銳弟子脫逃而去,一時不知所蹤。黃山派因此竟說我們這些雇傭來的散修沒盡全力,不肯按約定地全額付靈石,只肯付一半!”
“什么!這黃山派可是要欺人?”這時,窗邊就坐的一男子插話道,他站起來先對之前說話的男子拱一拱手,又道:“我本也要去黃山派在此地的外設堂領雇傭酬金,道友所說可是屬實?”
此言一出,又有幾人相和,看來都是此次被黃山派雇傭來對付青玉派的散修。
“可不就是!”粗獷大漢站起來說道:“那黃山派仗著背后有少陽派撐腰,本想搶了青玉派新發現的靈石礦,誰知青玉派門下弟子個個法術高強,攻擊犀利,打得他們一時沒有還手之力,又邀請我等散修幫忙。誰知竟然事成之后想不認賬,我可忍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