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一瞬間如冰窟。
鐘長榮第一個念頭就是把朱詠叫回來。
他的猜測有證據了。
“所以，梁公子是迷途知返嗎？”他冷冷說。
他有很多話要傾瀉而出，從什么時候開始？做了什么？石坡城的失守是你干的？不過話到了嘴邊都咽下去。
“那個人是誰！”他只問最關鍵的。
梁薔神情依舊，并不覺得自己說出的話多么嚇人，也不覺得眼前的鐘長榮多危險。
他搖搖頭：“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鐘長榮看著他。
“不管將軍信不信，我說的是實話?！绷核N說, 笑了笑，“而且，我也不算是迷途知返，我救你，也是為了自己?！?br/>
鐘長榮冷冷一笑：“也許審訊和牢獄能幫你知道?！?br/>
梁薔點點頭：“而且從我身邊的人查起來，總能查到一些什么?！?br/>
他還主動介紹辦法？鐘長榮看著他。
“但是，對方又不是死的, 你一動, 他肯定察覺，總會切斷線索?！绷核N說，又自嘲一笑，“至于我，關進牢獄審訊也好，直接殺了我也好，又有什么干系，我其實什么都不算，我死了對對方沒有絲毫損失，對你來說，也沒什么好處。”
他看著鐘長榮。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br/>
“我可不敢保證下一次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有人像我這么心軟?！?br/>
室內再次陷入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