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8號線站臺的乘客請準備,列車即將到達轉站站臺,請小心列車與站臺之間的空隙。」
高速疾馳的廢舊列車慢慢減速,直到停穩在站臺邊上,車廂里的黃燈閃爍,伴隨著警報聲,車門在機械的磕碰聲中快速打開,可能由于年老失修的緣故,門板收入車體內時余力不減發出了令人擔憂的巨大碰撞聲,讓人擔心多??繋状握九_會不會把門給崩掉。
列車到站,林年走到了打開的車廂門口,往外看了一眼,沒有往外走,反而回頭看向躺在冰冷橫椅上舉著手掌玩手指的葉列娜。
金發女孩似乎沒有想要搭理林年的意思,玩兒完了手指就卷起垂落在身側的發絲繞手指,卷起又松開,發梢有了弧度后又換另一縷發絲繼續重復這個動作,如果沒有列車員來驅趕她下車,她能在這里躺著自娛自樂一整天。
「你就不想說點什么嗎?」林年看著明顯在賭氣的她問道。
從4號線上出來后,她就一直是這副模樣,時不時地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然后也不說話,也不像平時一樣耍寶,就自顧自地蹲在一個角落,或者坐在一個地方玩兒自己的事情,偶爾瞥他一眼,當他回瞥過去時又避開目光,什么都沒說,但好像什么都說了。
林年當然知道她為什么會是這副樣子,他也不想針對那件讓他們兩個暫時鬧得有些不愉快的不算矛盾的矛盾講些什么,因為他覺得說再多都是廢話,有些事情不一定什么都要解釋清楚,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莫不然還要向他討個「說法」?
「真的不想說點什么?就這個情況?」林年指向車廂外面的情況問。
他站在車門口不往外走,列車的車門就不關,黃燈警報一直響,他不下車,地鐵似乎是賴在這里了,大家就干脆耗著,誰先慫誰孫子。
金發女孩沒回話,更是在椅子上扭動了一下身子,調整了個更舒服的***,繼續玩著自己漂亮順滑的頭發,精致的鼻子抽了抽哼著「Rollinginthedeep」,還是「Explicit」的版本。
鬼知道她是怎么從哼歌讓人知道哼唱的到底是「clean」版本還是「Explicit」版本的,反正她就是成功做到了讓林年get到了這個意思。
曼蒂·岡薩雷斯唱「Soeonelikeyou」,林年聽「don"tYouReeber」,她哼「Rollinginthedeep」,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林年盯著側著身子的葉列娜瞇了瞇眼睛,在心理學上講背對一個人是強烈表示出不滿和疏遠的肢體信號,這家伙看起來是來真的了。以往這家伙鬧情緒的時候都很會挑一些無關緊要的時候,但這一次,箭在弦上,橫刀立馬的檔口下居然也鬧了起來,實在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沉思了片刻,想了一下,扭頭看向門外面無表情地說,「蘇曉檣就不會這樣?!?br/>
...你***的。
雖然沒人真正罵出這句粗俗的臟話,但林年很清楚地感受到了那股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就要噴發出來的怨念。
他回頭想看看她是不是有所反應了,結果一眼就見著背對自己的女孩抬手豎起那根修長白凈的中指,對他行了鄙視界的最高禮儀。
「......」林年算是知道這家伙現在是指望不上了,自己只能獨自面對現在面前的怪異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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