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果然是續脈草,還是千年份的!”
秦東眸光閃動,立即被這株火紅色靈草吸引住了。看來這一次,他賭對了!血魔嶺盤踞在萬妖山多年,早已成了氣候,麾下惡人上百,能存上幾株千年靈藥,并不是什么難事。被秦東撞上了這株續脈草,可謂是不幸之中的萬幸!只是,要想從白衣秀士手中換取此物,似乎更難,看只看,秦東能拿出什么籌碼了?!伴w下,你需要的東西,我已經帶來了,不知你又有什么東西,能與我兌換這株寶藥?!”
白衣秀士笑瞇瞇地盯著秦東,瞳孔之中,閃爍著戲虐地光焰,森然道。如果秦東拿不出相對應的籌碼,騙了白衣秀士,只怕他們這批人,絕不會輕易縱容秦東離去,就算這黑袍斗篷人,是凝脈境之中極為寒罕見的天才,那也不行!他們血魔嶺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群魔匯聚之地,膽敢忽悠白衣秀士,無異于捅了馬蜂窩。所以,秦東最好是拿出,能夠讓白衣秀士心動之物,不然,白衣秀士與屠九淵等人,是不可能讓秦東離開的。“喋喋,尊駕此物雖妙,也是本座所求之物,不過……若是比之這柄音速飛刀,又當如何?”
秦東波瀾不驚,面對白衣秀士的試探,非但沒有心生畏懼,反而怪笑一聲,丟出一柄寶刀,憑空懸浮在了白衣秀士面前?!笆裁??這是音速飛刀?還是上品神兵!”
白衣秀士一臉漫不經心,可是,當他看見了這柄音速飛刀之時,卻是勃然變色,為之大驚!他還以為,區區一個凝脈境九重,能拿出一柄下品神兵,已經很不錯了,不料對方,竟直接扔來了一柄上品神兵!況且還是‘音速飛刀’這種,以速度著稱地上品神兵,更是難得,價值已經與‘續脈草’相差無幾了。作為血魔嶺之中一位寨主,白衣秀士手中的資財,固然富有,卻因為身份原因,常年無法走出萬妖山,故而對那些神兵利器,也極為渴望。修成天魂境,都已經好幾年了,白衣秀士至今都沒有獲得一柄上品神兵,如今偶爾得見,又怎么可能會錯過?當下,白衣秀士不止是望向‘音速飛刀’的目光,多出了幾分貪婪之色,就連看向秦東之時,也不禁多出了幾分深意?!白瘃{看而不語,莫不是不喜歡這音速飛刀?也罷,既然看不中,那就另換一件吧?!?br/>
秦東心如明鏡,表面上卻是沒有急著表現出來,而是嘆息一聲,打算收回音速飛刀。白衣秀士,也就是厲遠山終于繃不住了,連忙道:“不不不,這音速飛刀,本寨主很喜歡!”
“哦?那尊駕這意思,就是要換咯?”
秦東耐著性子問道。厲遠山暗罵一聲,他以為秦東只有凝脈境九重,見識必定不高,還想趁機忽悠一番,誰知道人家也是一個人精,根本不給這個機會,無奈之下,只好硬著頭皮答應道:“換吧!”
唰!說話間,單手一推,那枚‘續脈草’登時凌空飛起,化作一道紅色流光,飛向了秦東。秦東不疑有他,本著平等交易的原則,也將‘音速飛刀’用元力所控,嗡鳴一聲,與續脈草擦身而過,落向了厲遠山。很快。隨著這兩樣寶貝,落入各自手中,秦東也終于得到了夢寐以求地續脈草,之后,只要他抽出時間,悉心煉化一番,右臂之內的損傷,或許用不了多久,就能復原了!可就在這時,異變陡生!“結陣!”
只見原本不動聲色,一直沉默無言的屠九淵等人,突然一聲暴喝,猛沖上來,從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將秦東團團圍住了。手中指訣翻飛,法印齊出,竟合力結成了一個封鎖戰陣,將秦東困在了其中,打算來一個甕中捉鱉,將黑袍斗篷人連皮帶骨,吞個干凈。這些動手之人中,甚至……還包括了夜星雨!看來之前,她假意示好,表示感謝,也并非出自真心,而是裝的!“哈哈哈哈……”這時,厲遠山得意地大笑之聲,也終于響了起來,暢快無比道:“小子,你的實力與身份,或許騙得了旁人,但年齡……卻根本無法騙人,我等既出自血魔嶺,自有秘法,能夠探知進入此間之人,究竟是何等年齡,否則,豈不是經常被人騙?分不清真假么?”
說話之間,他閑庭信步,緩緩來到了青石之前,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秦東,得意道:“你以為自己藏身于斗篷之中,我們就不知道你是何等層次之人了?嘿嘿,真是沒想到,我厲某人狩獵數十載,竟差點被一個毛頭小子給騙了,真是笑話……”“寨主,這小子剛才,可是囂張得很呢!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來頭,不過,待會兒動刀子的時候,我要第一個下手?!?br/>
梁昆楓一反常態,忽然獰笑連連道:“如果不將此賊千刀萬剮,萬刀凌遲而死,實在是難泄我心頭之恨,所以,我必須要親自弄死這個混賬,才能甘心啊?!?br/>
“小子,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來啊,再囂張一個看看啊,哈哈……”厲飛鵬不屑冷笑,也發出了嘲諷之聲,好似此刻,能借助寨主之威,終于壓住了這個黑袍斗篷人,那是多么榮耀的事情一樣?!拔遗?,都到這種時候了,此賊哪里還有囂張的份兒?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天賦么?也敢在我等面前裝什么前輩高人,這下知道錯了吧?!?br/>
章武德呸了一聲,唾沫星子,幾乎要越過戰陣,噴到了秦東臉上。剛才,他們五人聯手,都被這個黑袍斗篷人死死壓制,喘不過氣來,現在終于占據了上風,自然是要狠狠羞辱了?!昂昧?,你們幾個,就別廢話了,這小子來歷神秘,也不知是從那個大家族之中,犯下大錯,逃亡出來的絕世天才,咱們還是速速出手,替寨主將此人鎮殺吧,萬一出了什么差池,那可就麻煩了?!?br/>
屠九淵死死地盯著秦東,臉色卻是不悲不喜,仿佛之前的恩怨,他都沒有放在眼中,始終都只有眼前的利益,才最實際?!笆?,隊長!”
夜星雨快速答應一聲,面對秦東,似乎并沒有什么話想說,仿佛一切,都只是逢場作戲而已?!翱磥?,你們之前一直隱而不發,原來都是早就算計好了?不管我能否兌換了續脈草,總之,今天都必須要留在這里,是嗎?”
秦東一臉平淡地問道,臉上還泛著從容不迫之色,哪怕是泰山崩于前,他依舊面不改色,不會受到絲毫影響?!笆怯秩绾??不是又如何?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在萬妖山之中,碰到了我們,還身懷如此重寶,你不死誰死?”
屠九淵冷冷地說道,看來是打定主意,要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了?!巴谰艤Y,別跟這小子廢話了,此賊被逼到了如此絕境,卻依舊面不改色,我隱隱總覺得,他也留下了什么后手,咱們已經占據了上風,可千萬不能讓即將到手的肥肉,就這樣跑了!”
厲遠山厲聲大喝,心感不妙之下,已經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如果這等肥肉,都放跑了,那豈不是虧大了?“動手!”
得到了命令,屠九淵哪里還敢怠慢?長嘯一聲,便招呼起了夜星雨等人,將戰陣范圍縮小,寒刀狂震,氣浪席卷,合力壓向了秦東。他們五人,都是萬妖山之中的惡徒,實力自然不容小覷,再加上又是合力出手,還有厲遠山從旁掠陣,這等攻勢之下,別說是一個凝脈境九重了,哪怕是天魂境強者,也得飲恨于此。形勢,也隨之急轉直下,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境,看不到任何生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