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云景知道在比臉皮這方面,他……完??!
“你安生待著,也不許去看墨君奕,不然等我回來……家法伺候?!?br/>
安雪棠圓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有些不可思議道,“阿景,咱們家還有家法呢?
墨云景凌厲而充滿磁性的嗓音,“那是自然,凡是違抗本王命令之人……罰三十大板?!?br/>
“這……是什么時候制定的家法?”
“就剛剛?!?br/>
安雪棠快忍住要翻白眼了,這男人明顯就是故意針對她的嘛!
……
不過,不得不承認,墨云景的這威脅還是挺成功的,至少他去洗澡時,安雪棠還真的乖乖的待在營中,并讓人給他準備了一些吃食。
待他洗完澡回來,就讓他吃飯,她就在一旁默默給他夾菜。
因為墨云景習慣了寢不語食不言,所以她也只是默默的夾菜,心里縱然有許多想問的但都忍住了。
直到他吃完飯,讓伙頭軍收走餐具,兩人才躺到床上。
安雪棠拿著自己的醫藥箱,挽起他的褲腿,“你這雙腿又復發了吧?”
她剛剛見他走路,明顯在忍著痛,雖然他面上從不顯,但她觀察入微,他剛剛進門時走路明顯不穩。
深入一想就能知道他一定是腿部復發,疼痛難忍。
畢竟,他這一個多月來都沒有針灸恢復,也沒有泡過藥浴,再加上他這一個多月幾乎每天都夸在馬背上,雙腿用力夾馬背,他的腿本就沒有徹底恢復,被他這么一通折騰后,他的腿能不疼嗎?
此時,墨云景卻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糖糖,明日再說,夜深了!”
“那不行,你這腿越是多耽擱一天,就疼的愈發嚴重,這么疼,真不知你怎么堅持了這么多天也不來找我,至少我能為你針灸,給你緩解疼痛不是嗎?”
安雪棠到底還是給他施了針,又讓人給他熬了藥,幾乎折騰了一晚上。
天開始吐白時,安雪棠這才躺到他身邊,墨云景長手一伸,將她輕輕擁入懷中。
安雪棠沒有睡意,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阿景,你不應該著急回來的,今日前線營中定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你親自處理?!?br/>
“無礙,現在敵軍已退,營中的小事云一都能處理,實在處理不了的,我會過去?!?br/>
“但你這樣跑來跑去會很累啊,瞧瞧你這黑眼圈,都快趕上熊貓了?!?br/>
安雪棠說這話時怕他聽不明白,還抬頭故意用手畫了畫自己的眼眶。
果然,墨云景看到她的動作,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會兒只是勾唇笑了笑,“糖糖陪我多睡會兒,這東西自然就消失了?!?br/>
他的笑又讓安雪棠看的愣神,只見她這會兒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他的眼睛,他的那雙眸子明亮、深沉,像是一池柔靜、清澈的湖水,讓安雪棠又毫無防備的被勾去了魂。
墨云景見她這樣,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他微微瞇著眼,“糖糖還不困?既然不困,不如……我們來做點別的?”
“……”
他這話一出,安雪棠瞬間就回了神,隨即將頭埋進他懷里,“睡了睡了,好困噢?!?br/>
墨云景勾唇,也隨即閉上雙眼。
可沒多久他又猛然睜開雙眼,他的眼神看起來鋒利且冷冽。
安雪棠此時已經睡沉,她這一個多月以來也沒有睡過好覺,所以向來警惕睡眠淺的她此時卻睡的挺沉。
墨云景輕輕松開她,并放輕動作慢慢下了床,將外衣套上他就往外走。
營帳外守著的士兵見他出來,下意識的想要行禮,卻被他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