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里有點小暖和,尤其是當車門關閉以后更是如此,令凌然不由敞開了薄外套。
田柒注意到了這個小細節,一邊望著凌然,一邊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剛從芬蘭回來,感覺渾身都冷透了,空調開的比較高,調低一點嗎?”
“調低兩度吧?!绷枞徊⒉豢蜌猓偕陨韵蚝?,貼在靠背上,用手摸索著座椅柔軟的皮質,悠哉而自然的轉移了話題:“你出差順利嗎?”
“還行吧。就是芬蘭太冷了,芬蘭人的性格也有些過于冷漠了,就我們的接觸來說,哪怕是同一個公司的人,也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或許是我們去的這家公司的問題,但我總覺得,芬蘭人對我們帶去的酒水的興趣,超過了賺錢的興趣……”田柒描述間,帶著小小的發泄。
匆忙往返,她連練拳的時間都沒有,也還是稍稍有些憋悶的。現在好了,朝思暮想的凌醫生就在身邊,讓田柒心情放松,快樂的恨不得唱出聲來。
她自覺不自覺的挽住了凌然的胳膊,使得勞斯萊斯的后座顯的愈發寬大。
這時候,田柒忽然有點后悔坐勞斯萊斯出門,如果換一輛幾十萬元的小小車,兩人現在興許已經緊挨到一起了。
車體輕微震動,已經開了起來。
凌然回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捷達。
孤零零的留在停車位上的它,傻萌傻萌的,仿佛全然不知,自己的工作機會已被奪走。
“需要讓人把車開回去嗎?”田柒詢問。
“不用,派人開回去的話,老媽會打電話問吧?!绷枞幌騺矶际菓械媒与娫?,懶得解釋事情的,偏偏老媽是避不開的。
田柒卻是抿嘴一笑,只說了聲“好”。對于如何與陶萍女士相處,她是已經有了相當的心得的,甚至,她覺得只要說明白凌然在哪里,陶女士根本都不會問。
凌然在醫院里做三天手術,他老媽都沒有什么擔心的,跟她大田柒出門,又有什么好問的呢。
“那我們一會先吃點東西,然后再去玩吧?!碧锲饷亲印?br/>
凌然注意到她的動作,問:“已經餓了嗎?沒有吃中午飯嗎?”
“不知道為什么,在飛機上總是特別沒胃口。”田柒摟緊凌然的胳膊,小撒了個嬌。
“因為高空的氣壓,飛機的噪音和干燥的環境,都會影響人的味覺?!绷枞缓茼槙车幕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