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記住了!”
眾將翻身上馬,騎馬向山坡下奔去。
當然,架梯子可以爬上來,這是另一回事,而寂望坡的主要通道在北面,有一條寬約二十余丈的缺口,沿著這個缺口,戰馬和重型攻城武器都能推上來。
但敵軍士兵也可以爬上去后,在北面空地上集結,從北面攻打營墻,所以軍營主要防御重點在北面和南面。
楊元清解釋道:“這個喬參軍叫做喬文壽,主管各軍駐營審批,他其實問題不大,主要是這個都頭人微言輕,加上沒有書面報告,所以他反映的問題不受重視。”
鄭平在后面不滿道:“老楊,什么時候了,你還怕得罪人,你要給統領說實話啊!”
陳慶理解他的難處,楊元清比較圓滑,又沒有鄭平那樣的背景,偏偏他的頂頭上司是傅選,這一年他過得很不容易。
楊元清點點頭道:“其實說起來,還是和大散關的官場格局有關,宣撫使不允許一將獨大,便架空了吳都統的權力。
不僅如此,各種錢糧物資都是由文官掌管,而文官是直屬于張浚,目前西軍司馬叫做曲鴻遠,官任都虞侯,和吳都統平級,所有錢糧物資都掌握在他的手上,而他又聽命于宣撫使。
“如果進入戰時狀態呢?”陳慶又問道。
陳慶這才明白這里面的彎彎繞繞,他點點頭,“明天我就去找安撫使!”
吳階怒氣沖沖走進司馬大帳,把物資調撥申請書狠狠扔在曲鴻遠的桌上,“我寫的申請書為什么要退回來?”
曲鴻遠心胸狹窄,但表面上涵養很好,他也不動怒,依舊笑瞇瞇道:“吳都統給秦州軍申請了三千人的錢糧給養,但卑職調查下來,他們目前只有兩千八百人,和申請人數不符,所以退回去請吳都統修改?!?br/>
曲鴻遠瞇眼道:“話是這樣說,但這個多給物資的權力在宣撫使手中,宣撫使給多少,那是他的事情,但吳都統還是據實申請,不要讓本官為難!”
“那吳都統要寫清楚嘛!加上原本軍營的兩百人,差二十人我就不計較了,請吳都統在旁邊寫個備注。”
“這樣可以了,我會盡快處理。”
曲鴻遠笑瞇瞇道:“吳都統是知道的,凡是都要辦手續,最快三五天也是要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