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振華也看向這位主持人,他今年三十來歲,身材勻稱健壯,應該經常鍛煉,體質比一般人還要好上不少。
雖然沒有進行進一步的檢查,但是單單憑借中醫中“望聞問切”中的“望”字,倪振懷就篤定此人非常健康,就算身體真的有病,也不可能在號脈之前就能知道他身體有什么病。
“該不會是你沒有信心在醫術上贏我,所以就故弄玄虛吧?”
倪振懷又看了主持人兩眼,說道:“沒有檢查之前我不能妄下定論,但他至少沒有什么重大疾病。”
“你說什么?”倪振懷面露怒意,但是隨即又恢復正常,嗤笑道:“人快不行了了?真是笑死我了,這位先生面色紅潤中氣十足,哪里有快死的樣子?”
“七步之后,你的身體到底是什么狀況大家就都知道了?!币幻胗涀?br/>
加上他本來就是韓國人,自然期望倪振懷能夠贏得今天的比賽,所以他臉上仍帶著職業的微笑,一邊向前走一邊不經意地說道:“我的身體這么好,怎么可能會有病呢?”
此人說話的時候,腳下的步子一直沒有停下,轉眼間就來到了第七步。
“噗……”
他這一口血吐了何止二兩,暗紅的血液潑墨般濺在他蒼白的臉上,頓時嚇得在場的人全都尖叫聲一片,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所有沖上來的工作人員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手足無措地愣在原地。
倪振懷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是什么狀況,從呆怔中快速回過神來,兩步便來到已經陷于昏迷狀態的主持人身邊,開始為其號脈,同時緊盯著孟川,疑惑地說道:“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么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孟川不禁覺得好笑:“我對他動手腳?在場這么多人都看著,我怎么對他動手腳?”
倪振懷默不作聲通過診脈,他也感覺到這主持人身體雖然健壯,但是體內各項機能卻十分衰弱,有極度疲勞而導致猝死的征兆。
倪振懷頓時也明白過來,這個主持人確確實實是身體有巨大的隱疾。
這樣他的身體得不到良好的休息,日積月累就會導致人體出現一種虛假繁榮的狀態。
這種病一般很難自己察覺,或者是通過望氣確診,甚至不是極其精密的體檢項目都查不出來。
他立馬高聲對自己帶來的助手喊道:“快給我拿銀針過來!”
病人的脈象已經全部消失,就算利用西醫的注射激素療法,或者是除顫機,都基本上不可能再把人給救回來了。
倪振懷甚至連針袋都沒有動手去拿,因為現在無論做什么,人都救不回來了。
倪振懷惋惜地嘆了口氣,抬頭看了孟川一眼,很是不服氣地說道:“沒錯,我是救不回來,但是也沒人救得回來?!?br/>
“恐怕就算是我師傅也很難有辦法讓人起死回生吧,要是有人真能做到這一點,那都不能說是醫生,而是能被稱之為神仙了?!?br/>
“沒錯?!蹦哒駪颜Z氣也充滿了不耐煩:“我不是說了嗎?這是個死人,誰也救不活。”
“既然你承認治不了他,那就乖乖到一旁看著去吧?!?br/>
“今天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才是真正的中醫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