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看了看,發現這扎紙村跟以前的變化是真的不大。
夜玄覺得無趣,便坐在村口的樹墩上坐了下來,看著斜陽緩緩下落,鼻中哼著不知名的古曲,倒也不急。
這片世界,一片祥和,但實際上夜玄一眼便能看穿,這些東西全部都是假的。
但也可以說是真的。
說它們是假的,是因為這全部都是扎紙術的體現。
而說它們是真的,是因為它們一直存在,甚至扎紙村很多代人一直以為是真的。
假的東西真的時間太長,那么它自然而然就變成真的了。
至于到底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
對于扎紙村的人來說,就是這么個道理。
不過在夜玄看來嘛,扎紙匠一脈還是過于低調了些,其實憑借他們的傳承,在遙遠的時代,未嘗不可成就一番大業,又何須隱藏在此呢。
“蔡鴻安拜見夜帝?!?br/>
這時,遠處有一位白袍老人,白發白須,行色匆匆,還沒來到夜玄身前,便已經是率先開口,那溝壑縱橫的老臉上,滿是激動之色。
行至夜玄面前,已經是拜倒在地。
那一幕,被村子一些娃娃看到,覺得有些茫然。
他們不懂這是什么意思。
中年漢子這才在后方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道:“蔡老,你慢些?!?br/>
那白袍老人未曾理會中年漢子,而是激動地拜伏在地。
夜玄坐在樹墩上,打了個哈欠道:“換個地方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