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歡一愣,就見對方嘴角露出一抹叵測的微笑。
“你袖中那尊陣仙玉,就是脫困的關鍵。不過嘛,在聽了爾等長篇大論的控訴之后嘛,本君反思了下己身,甚覺過往行事不甚光正,實不忍再強迫你背諾棄信,因此……”
他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柳清歡的左袖,柳清歡神色微變,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什么陣仙玉?”歸不歸不解地問道。
“就是真真?!绷鍤g低聲道。
“哦,那你快將她招出來啊,還猶豫什么?!?br/>
他陷入了兩難,不將玉尊交出去,脫不了困;交出去,又等于打自己的臉。
說什么重諾守信,結果一到關系到自身利益時,就毫不猶豫的出爾反爾,如此行徑,是何等的虛偽和道貌岸然。
“想請教一下仙君,那尊陣仙玉不過是堪為一處陣眼,雖生出靈識,也十分弱小,如何能解時間法則的禁錮?”
“閉嘴!”棋羅星君斥道:“無知小兒,你可知它的來歷?尋常陣眼的靈識能存活長達上百萬年?更何況,誰告訴你它的靈識是后來生出的,還弱小,它可曾經是……”
柳清歡見他話語突然頓住,追問道:“是什么?”
棋羅星君橫他一眼,厲聲道:“是什么你不必知道!”
他臉上忽涌出濃烈的厭倦和不耐煩,突然一伸手,柳清歡只覺身體一僵,整個人便如被定住了一般,連根頭發絲都動不了了。
“你干什么!”歸不歸驚呼,急掠過來,但轉眼就被一袖掃飛。
“滾開!本君現在耐心盡失,不想再與你等廢話了?!逼辶_星君冷笑著伸指一點,柳清歡袖子打開,半尺來高的玉尊從中飛了出來。
手如柔荑,膚若凝脂,螓首蛾眉,仙靈動人。
棋羅眼中閃過一絲懷念之色,卻出手如電,幾道符箓貼上了玉尊額頭,將原本已要活泛過來的人兒重新打回冰冷的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