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秋風安謐。天籟 小 說與6橋山秘密地碰面之后,蘇文方自側面離開軍營?;仡^看時,武襄軍的營地肅殺延綿、軍威整齊,火把的光芒像是倒映著天空中的星海。
情況已經變得復雜起來。當然,這復雜的情況在數月前就已經出現,眼下也只是讓這局面更加推進了一點而已。
雖然早有準備,但蘇文方也不免覺得頭皮麻。
“6橋山的態度含混,看來打的是拖字訣的主意。如果這樣就能拖垮華夏軍,他當然喜聞樂見?!?br/>
一行人騎馬離開軍營,途中蘇文方與隨行的陳駝子低聲交談。這位曾經心狠手辣的駝背刀客已年屆五十,他先前擔任寧毅的貼身衛士,后來帶的是華夏軍內部的軍法隊,在華夏軍中地位不低,雖然蘇文方乃是寧毅姻親,對他也頗為尊重。
這頭半百的老人此時已經看不出曾經詭厲的鋒芒,目光相較多年以前也已經溫和了許久,他勒著韁繩,點了點頭,聲音微帶沙啞:“武朝的兵,有誰不想?”
“他坐視局勢展,甚至推一把手,我都是考慮過的。但先前想來,李顯農這些書生非要搞事,武襄軍這方面與我們來往已久,未必敢一跟到底,但現在看來,6橋山這人的想法未必是這樣。他看起來笑面虎,心里說不定很有底線?!?br/>
“意思是……”陳駝子回頭看了看,營地的微光已經在遠處的山后了,“如今的做派是假的,他還真想硬上?”
蘇文方點頭:“怕自然不怕,但畢竟十萬人吶,陳叔。”
“那也該讓南面的人見到些風風雨雨了。”
“還是希望他的態度能有轉機。”
天南地北,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局勢。西南偏安三年,華夏軍的日子雖然過得也不算太好,但相對于小蒼河的血戰,已稱得上是風平浪靜。尤其是在商道打開之后,華夏軍的勢力觸手沿商路延伸出來,覆蓋川峽四路,蘇文方等人在外行事,軍隊和官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算不得危險。
然而這一次,朝廷終于下令,武襄軍順勢而為,附近官府也已經開始對黑旗軍實施了高壓政策。蘇文方等人逐漸收縮,將活動由明轉暗,爭斗的形式也已經開始變得明朗。
武襄軍會不會動手,則是整個大局勢中,最為關鍵的一環了。
***********
秋老虎肆虐的悶熱的夜晚,豆點般的燈火還在亮著,燈光之下,是一封還在寫的書信:
“蒼之賢兄如晤:
兄之來信已悉。知江南局面順利,萬眾一心以抗女真,我朝有賢太子、賢相,弟心甚慰,若長此以往,則我武朝復興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