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不久呆,更未把這里當做家來看,所以根本不在意,更懶得理會。但是徐啟凡有次也不知從哪里聽說了,當即氣的要把封府所有下人都辭退,在他看來,養著這些人毫無用處,留著幾個真正干活的便是。
但六兮阻止了,這畢竟是顧南封的人,有朝一日真正的他若是回來,也不想看到府里冷冷清清的。
其中一個負責熬藥的笑逐顏開的對她說,
“藥剛才已煎好了,這會涼的差不多了,現在端出去嗎?”
“再熬一次,這藥不能涼。”六兮吩咐后,自己站在了藥爐旁等著煎藥。
剛才在外面,那大管家把近期的封府的事一說,其實她心知肚明,多半是寅肅干的,但她并不想知道,更不想參與,因為與她毫無關系。
她現在唯一的想法便是徐啟凡的傷快快好,然而她回宮。
回宮?想到這兩個字,忽覺路途遙遠。曾經她剛回天城時,是萬般排斥回宮,而今,這兩個字對她而言就像是回家,她心之所在的地方。
但那日寅肅冷冽的神情,她心中刺痛,那個家,她還回的去嗎?
寅肅對徐啟凡的懲罰,何嘗不是因為對她的恨?她的坦白,卻徹底傷了他,他眼中對她的失望或者絕望,讓她這些日子以來都如墜冰窖,不知該如何去修復這份殘破的感情。
藥罐里的藥正咕咕冒著熱氣,整個廚房頓時彌漫著一股藥香,她回過神,小心翼翼的端起藥,再服十副,也就是十天,徐啟凡的傷便會徹底好了,她便可以徹底離開這里。
想到這個,剛才的傷感又化作了一股力量。
前廳里,大管家與徐啟凡已聊的差不多,她端藥進去時,只聽到大管家說的最后一句
“我來時已查過,這些事都是受了戶部的龔大人指使。封少,您看是否知會老爺或者莘妃娘娘一聲,朝中有人照應也好辦事。”
“不用,你等我安排。”
“是。”
大管家這才告別了徐啟凡離開。
六兮端了藥放在一旁吹了吹,遞給徐啟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