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一部完結的時候,總計寫了198章,差不多62萬字,平均下來每章都在三千字以上,只不過我沒有特意追求控制字數,有時候兩千五六百就發了,有時候三千五六百。
這一部的卷名叫《命運》,卷首語是“這是希望的春天,這是失望的冬天”,本來結尾的的時候,像詭秘那樣,把這兩句話的順序顛倒一下放在最后——“這是失望的冬天,這是希望的春天”,可能對這一部主題和整體氛圍的表達會更加精準,那是一種在失望和希望中螺旋前進的狀態,而不同的順序則體現不同的重點。
但我這個人不是太想重復同一種寫法,尤其是這么明顯的重復,要不然怎么顯出我本事?(大噓。
所以,最終用的是“冬天過去,春天來了”收尾,這樣的話光明感會更強一點,而在同一章里用別的事例來襯托希望之中參雜的絕望,就能相對更好地把之前比較空泛的“調查無心病源頭和舊世界毀滅原因”“這個主線目標給立起來。
對整本書而言,對后續劇情的張力鋪墊而言,這都很重要。
說回卷名,《命運》取自貝多芬的《C小調第五交響曲》,重點不在宿命啊,命運啊本身,雖然這或多或少也有一點體現,但平時喜歡古典樂,或者看過我奧術的朋友,應該都能從這個名字和它的來源,直接聯想到“遏住命運的喉嚨”這個意思。
這一部明主線是對“舊世界毀滅原因”的調查,是不斷去往新地方的旅程,而因為調查這種事在剛開始總是不會有太勁爆的收獲,也就難以把劇情張力繃起來,難以用懸疑的手法下好鉤子,所以,故事結構更接近游記,形式相對比較松散。
為了形散意不散,我給的暗主線就是“人和命運”這個主題,包括什么是人,包括當命運來敲門時,不同的人做出的吶喊、質問、遺憾和不甘。
在這一條暗線上,我采用的寫法是“回響式結構”,嗯,我自己命名的,也不知道在正式寫作課里這叫什么。
總之就是,就同一個或者類似的問題,在不同的階段,于不同的角度,從不同的人口中,一次次去發出聲音,形成一聲聲回響。
而最后再由商見曜把這些回響疊加在一起,發出自己的聲音,完成他這個人物的落地。
在整個“命運”卷里,野草城流民、韓望獲、格納瓦是一組比較明顯的回響,“地下方舟”內那些無聲死去的仆人則是對第一部里黑鼠鎮居民們慘遭屠戮的一個回響,這兩組回響加在一起,就差不多表達出我想要的暗線意味了。
其實,在塔爾南,我也有做一個小的“回響式結構”,就是圍繞“處處幻夢,何必認真”這句話,讓它不斷地從周觀主、商見曜口中說出,形成滑稽、搞笑式的回響,而最后,再給出周觀主說這句話背后的悲傷,達到笑臉之下是淚臉,喜劇背后是悲劇的效果。
那一段,我自我感覺還是挺良好的,所有的悲傷都是在平靜和黑暗中奔涌,笑。
另外,整條暗線,所有的回響,也是在為塑造人物而服務,畢竟不能寫商見曜的心理活動,要怎么把他這個人落到實處,寫得豐滿,就很,呃,用四川話來說,就是很打腦殼。這種由他來做出最后一聲回響,給出自己答案的方法算是一條路子吧。
說完想表現的和實際表現出來的,再說說問題。
最大的一個問題還是游記寫法的問題,
游記嘛,肯定得換地圖,而且是幾十章就得換一個地方,這就造成好不容易塑造的人物轉眼就沒了,或者根本來不及在不同地圖塑造出更多更有感覺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