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
他還是跟平時一樣,只在那一站,不由自主,就能把所有人的目光給吸引過去。
江景也還是站在了他身邊,不屑的說道:“這個李北斗是屬牛皮糖的吧,咱們走到哪兒,他就粘到哪兒?!?br/>
這小嘴挺快啊,先把你爹的心聲說出來了。
程星河終于舍得吐出魷魚干,站起來冷笑:“哮天犬又長進了,這破桌子先伸腿,伸的又快又專業。”
江景一聽“哮天犬”仨字拳頭就攥緊了,可他視線一偏,落在了程星河身后,脖子上的青筋一下就消失了,換成了個訥訥的表情。
看上去很傻。
我側頭一看,他是看見白藿香了。
白藿香一如既往,冷冰冰的看著江景,只一個眼神,江景嘴里的話跟燙舌頭似得,沒說出來。
他們怎么也來了?
剛才急急忙忙的,一直沒留心到,我這才發現,原來江辰他們一直在送葬隊伍里面,修長的手臂上還纏著黑紗。
奇怪,他跟孫大齊有關系?
而孫大齊他媽注意到了,連忙說道:“仙師,你跟江公子還有交情?那可真是緣分——江公子跟我們家大齊也是發小?!?br/>
發???
原來江辰小時候,在興隆宮住過一段時間,也就認識了幾個在興隆宮有權有勢的幾個公子。
江辰往前走了幾步,對著我一笑:“確實是緣分,這事兒就辛苦你了?!?br/>
這什么口氣,并不像是道謝,倒像是雇主客氣的對待雇員。
我拳頭攥了攥,但還是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