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川城中,葉灼休養了兩天總算可以下床了。從房間里走出來,整個竹川都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即使已經清洗過好幾遍了,可是濃郁的味道依舊刺激的葉灼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這也能看出來,當日的大戰到底是有多么的慘烈。
“王爺,你怎么出來了,外面風大,還是不要隨便亂走的好?!闭谘策壍臍W陽赫看到葉灼獨自一個人站在外面,立馬緊張的跑過來說道。
葉灼搖了搖頭苦笑道,“本王躺了這么久都快要發霉了。對了,那些俘虜怎么樣了,他們愿意歸順嗎?”
聽到葉灼的問話歐陽赫有些悻悻的搖了搖頭,“雖然的確有一些人愿意加入景國,但是更多的人還是過不去心里的坎,而且殿下也說過,不能夠威逼利誘,所以效果甚微?!?br/>
“看來還是本王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啦。照理說景國的名聲不錯,又有云陽域珠玉在前,這些人應該不難勸解的啊。”葉灼搓了搓自己的下巴有些奇怪的說道。
“嗯,末將看得出來,即使他們現在不愿意為景國而戰。但是由于知道了殿下對于死去的萬雪清給予厚葬,他們嘴上不說,但是心里還是很感激的?!?br/>
“這些事要盯緊了,若是不能勸服他們,那么本王的計劃就展開不了了,憑借現在咱們遺留的士卒,連堅守都比較困難。”葉灼拍了拍歐陽赫的肩膀,一臉鼓勵的說道。
“報,殿下,將軍。城外突然出現了一支軍隊,據說是從云陽域趕來的,付將軍讓小人來詢問一下,是否放他們進城?!?br/>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士卒急匆匆的跑過來,對著葉灼和歐陽赫說道。
“從云陽域趕過來的?呵呵,這個老王看來還惦記著本王啊。走,一起去看看,說不定還有驚喜呢。”葉灼拍了拍手,帶著歐陽赫一起走到城樓上。
“王爺,這是云陽域巡撫王春陽寫給您的信?!比~灼剛上城樓,付幸生就把一份信遞到葉灼的面前。
葉灼緩緩的打開,這字跡很熟悉,一看就是王春陽親筆寫的。上面的內容不多,大多數是關心一下葉灼最近的戰況,然后簡要的說明了一下城樓下的軍隊乃是云陽域征召的軍士,大多數都是曾經燕國的百姓,只不過在云陽域生活了這么久,早就融入景國啦。當年要不是因為葉灼,這些百姓還會繼續過著苦日子,所以這一次聽說葉灼在打仗,他們自發的集結起來,組成了一個三千人的小團隊,求著王春陽讓他們來戰場支援。
看完了信,葉灼心里不免有些感嘆,果然是得道者多助啊。
“開城門吧,放他們進來。對了歐陽,你不是在苦惱怎么勸說那些降軍嗎?現在機會來了,就看你怎么使用了?!比~灼的眼神在這一批云陽域的士兵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對著歐陽赫說道。
歐陽赫順著葉灼的目光,然后有些不明所以的指著那些士兵說道,“殿下的意思是,能否勸說那些降軍,關鍵在這些人里面?”
“沒錯,這些人不少曾經都是燕國的百姓,而現在是我們景國的士兵。由他們去勸說,會比咱們去勸說要強上千萬倍?!比~灼給了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就直接輕咳著離開了城樓,只留下歐陽赫一個人在寒風中凌亂。
入夜,在竹川的木牢里,這里關押著七萬四千多燕軍,這總數比葉灼手底下殘存的士兵都要多,所以為了安全著想,歐陽赫并不敢放任這些人隨便走動,在繳了他們的武器之后,還是命人把他們分別關在一個個木牢里。
這木牢是臨時打造的,因為僅僅依靠竹川自身的衙門地牢,根本關不下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