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灼這邊在開戰后總結的會議,燕國這里自然也不例外,當景國撤軍了之后,項安才敢放心的安坐下來,一顆提著的心重新回到了肚子里面。
不過下一秒,項安立馬就著急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今天這一戰己方的戰損如何,因為他相比起葉灼,更加的損失不起。
隨著項安的一道命令下下去,還在忙碌著重新布防的竇正卿和錢力夫只能把余下的事情交給了自己的副將,然后兩個人匆匆的來到皇宮大殿之上。
或許是莫名的虛榮心作祟,講真的,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項安早就沒有必要在大殿上議事了,因為空蕩蕩的大殿上,就算把所有還愿意聽召的人叫過來,也顯得格外的空曠,比起這里,直接去御書房商量事情,豈不是更加的方便。
可是項安偏偏不喜歡,就算這個大殿上只有他一個人,他也愿意坐在這龍椅上,因為只有這樣俯視著下方,項安才會覺得自己還是一個帝王,而不是喪家犬。
見到竇正卿和錢力夫兩個人過來了,項安立馬急不可待的問道,“竇愛卿,戰損情況都統計出來了沒有。”
竇正卿抱了一拳,“回陛下,已經統計出來了?!?br/>
“情況如何?”項安急忙問道。
竇正卿一五一十的說道,“這一戰總計死亡兩千一百余人,重傷五百余人,輕傷者一千余人。”
聽到這個數字,項安的眉頭深深的皺起,“竟然損失了這么多人!”
“陛下,這個數字還算可以了,咱們的傷亡最多的都是因為流矢還有最后景國炮火的狂轟亂炸,以及東城門那里有幾次被殘狼軍沖上了城墻,被砍殺了十幾個人。其余的,并沒有太大的損傷。”
項安有些面色不悅的看向錢力夫,“錢將軍,東城門是怎么回事,同樣差不多的人數,為何北城門就沒有被景軍沖上來,而東城門竟然出現了這么大的失誤,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北城門有的弓箭手還有火槍隊,東城門一樣配備了吧?”
這話明顯就是指責了,從項安對他們兩個的稱呼上就能看出差別,一個是愛卿,一個直接稱作將軍,這明顯的待遇讓錢力夫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錢力夫漲紅著臉不知道是因為急的還是因為氣的。
好在竇正卿并沒有打算落井下石,反而開口幫助錢力夫解釋道,“陛下,這也不能怪錢將軍,雖然人數差不多,但是雙方攻城的方式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殘狼軍臣也見識到了,他們作戰的時候比起驍勝軍來,紀律方面有所不如,但是勝在勇猛不怕死。雖然東城門被一度攻上城樓,可是殘狼軍付出的代價也比驍勝軍要多的多,在殺敵方面,錢力夫將軍或許還要勝臣幾分。并且,臣敢保證,這一次景國的傷亡肯定比我們要多,這么一想,陛下您應該可以釋懷了吧。”
項安斜眼瞥了一下竇正卿,語氣有些幽怨的說道,“竇愛卿,朕也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你這么哄。咱們是守城一方,本身就占據優勢,況且咱們人數還比對方多,若是這樣戰損都比景國多,那么還打個屁啊,直接投降好了啊?!?br/>
竇正卿訕訕的笑了笑,不過很快就嚴肅的說道,“其實陛下你不能這么說,您剛剛說的都是咱們的優勢,可是咱們有一個巨大的劣勢你不得不考慮,就是對方擁有火炮這樣的火器,咱們這一次最大的傷亡并不是在守城的時候,反而是景國撤退的時候,對著城樓上的一番狂轟亂炸,您想一想,若是戰爭一開始 ,景國就用火炮攻城,而不是用人力攻城,那么咱們的損失會比現在多很多啊。”
項安臉上的笑容立馬僵硬住了,“你說的也有道理,那這可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