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萊第二次扳平比分之后,一直到上半場比賽結束,雙方都沒有再進球。
盡管斯坦公園球場上空的歌聲未減,可是誰都看得出來巡游者的球員們還是受到了這個球的影響。
這座球場的魔力效果似乎有所減弱。
其實也正常,任誰被在三分鐘內扳平了比分,內心都不可能毫無波動。
人們之前神話了斯坦公園的威力,仿佛在這里比賽,巡游者的球員們就真的可以做到刀槍不入,鬼神不侵了一樣。
在比賽重新開始之后,巡游者的進攻步調明顯變得凌亂,他們也沒能像丟掉第一個球時那樣壓制住利茲城的反撲。
雙方在球場的每一個角落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就這樣,鬣狗和獅子在非洲大草原上追逐撕咬,掀得塵土飛揚。
直到半場比賽結束的哨音才將他們雙方分開。
但雙方都已經遍體鱗傷。
獅子形象已經大變,之前雄姿英發,威風凜凜的“萬獸之王”,脖頸上的毛被咬下來不少,軀干上也到處可見紅色的傷口……或許傷勢沒有鬣狗們嚴重,可是因為和之前的形象反差太大,所以看起來讓人覺得傷勢格外嚴重。
但其實鬣狗們最慘。只是他們本來就是一群野狗,平常身上看著也都是臟兮兮的,這形象再慘也慘不到哪兒去——你指望一個經常在泥巴里打滾的人還能臟成什么樣呢?
雖然很狼狽,但利茲城的球員們臉上卻神采奕奕,他們三五成群走下場時,都在捂嘴說著什么。盡管聽不見聲音,也看不見嘴型,可是從他們飛揚的眉眼間,還是可以感受出他們此時此刻的心情——反正絕對不是那種失落和沮喪。
在場下看到這一幕的東尼·克拉克對旁邊的薩姆·蘭迪爾說道:“薩姆,有門兒!”
“什么有門兒?”蘭迪爾感到奇怪。
克拉克沒有回答他,而是轉身跑回了更衣室,把那些還沒走下場的球員全都甩在了身后。
蘭迪爾一頭霧水,只能代替克拉克和下場的隊員們挨個擊掌,以示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