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一愣。
沒有想野男人?
大概是楚傾歌也發現了身后的男子,氣場不太對。
回頭一看,一絲訝異。
她都沒想“野男人”呢,“野男人”竟然就主動出現在她面前了。
等會被那小氣鬼看到,免不了又要責備她勾三搭四的。
那家伙,真是她見過的所有男人中,最小氣,最睚眥必報的一個。
“你在笑?”慕白走到她的跟前。
傾歌有些愕然。
她有在笑嗎?發生了這么多的事,哪里還有心情笑?
不過,剛才想到風漓夜的小氣,似乎,心情又有些莫名的愉悅。
但她不想深思這個問題。
“你怎么也隨著大軍出發了?南慶讓你跟在她身邊?”
“不管是誰下的令,結果也都一樣。”
傾歌側頭,看了他一眼,笑得有些慘白:“在她那里,受氣了吧?”
但是慕白最先發現的,卻是她在提起楚薇云的時候,竟然不再諷刺了。
他的手指頭,不知為何,有些冰涼:“你……對她態度不一樣了?”
但其他人,該厭惡的依舊是厭惡,該不屑的,也依舊是不屑。
唯有她,對楚薇云果真是變了。
“她是不是南星的女兒,對你來說,真如此重要?”
“很重要?!眱A歌坦言,不打算騙他,“別問我原因,問我也不會回答?!?br/>
慕白不作聲,只是安靜看著她,看了好久。
曾經那樣的不可一世,自信到幾乎被稱得上自負的地步。
卻因為一個檢測的結果,如今,眉宇間沒剩下多少生動的氣息。
她頹廢了。
她的頹廢,看得他心里很不好受。
“也許……也許只是儀器出了錯。”
他走到河邊,和她一樣,看著河水里頭,那倒影。
她看的是月亮的倒影,慕白看的,卻是她的影子。
“我的儀器,不會錯。”
這才是她楚傾歌該有的自信。
只是這份自信,逼得她很絕望。
“那也許……是器皿沒有清洗干凈,或許……有其他人血液的殘余……”
“我每次都用自己特制的藥水清洗,不可能會有殘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