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很意外地看著林驍,立馬豎起大拇指說道:“性情,兄弟!晚上喝完酒,咱倆找個機會就悶他?!?br/>
秦禹一聽這個人說話,腦瓜殼都疼:“大哥,你說兩句有用的行嗎?你悶他干啥?我手里一大把的牌,想出氣,咱管他要錢不行嗎?”
“沒有你的事兒,我也早都想揍他。”林驍插手沖著秦禹說道:“這個王八蛋,之前是管后勤的,你知道嗎?”
秦禹點頭:“我知道啊,他上任師長之前,不是一戰區后勤部部長嘛?!?br/>
“是?!绷烛斔芍I口罵道:“我在九區駐防的時候,這個王八蛋沒少跟上面說,我們林系兵團是養不住的,早晚有一天會走,所以這些年暗中扣了我們旅不少軍費,都偷著給他家嫡系部隊撥了。”
“還有這事兒呢?”顧言也感覺有點意外:“你們在九區,不是香餑餑嗎?”
“香個屁,表面上都和和氣氣的,背地里也較著勁呢?!绷烛敯櫭颊f道:“因為林家是外來的,我爸也不讓站隊,所以跟哪頭都不太近。不過我氣的就是,我們雖然不站隊,但卻實打實的為九區軍事防御力量提供了這么多年的“服務”,那你該給的車馬費能少嗎?這就是氣量問題,你懂嗎?”
顧言笑了一下回道:“九區的軍部總政長官也快退了,沈萬洲對這個位置,也是有很大興趣的。你不站隊,那就不是一伙的,他肯定把好處先給自己人啊。”
“我們在九區一共才多少人?。俊绷烛敂[了擺手:“你就是再給自己人好處,也不會差我們這一點啊。我跟你說,你可能對九區情況不太了解,沈萬洲能當一戰區司令,那肯定是有格局的,主要是他這個兒子,自作主張的把我們劃到了對面的陣營里,所以我才惡心他。他媽的,我沒開玩笑,好長時間以前,我就想揍他來著。”
“我也煩他們?!鳖櫻砸а勒f道:“沙中偉去通河,最開始百分百是要支持唐張二人的。媽的,趁我爸出事兒的時候要捅刀,這確實欠揍!”
陳鋒一看話題有點偏了,立馬往回拽了拽:“干沈寅是小事兒,圓桌會議是大事兒,咱們抓緊研究研究,條件該怎么提合適。”
“對對,先不提這個傻B?!鳖櫻砸擦ⅠR把天聊了回來,抬頭沖著秦禹問道:“兄弟,開會的時候,你準備怎么談啊?”
秦禹點了根煙:“四個鎮,都充滿了故事和血淚,我他媽是一個都不會讓出去的。”
“這不廢話嗎?要讓出去的話,我們還來干啥啊?!鳖櫻宰谏嘲l上:“我爸讓你回來,就是要握死川府的?!?br/>
陳鋒思考了一下說道:“你不讓的話,對面也很難答應。我個人推測對面的底線就是,重都可以不拿,但小禹這邊要讓出去至少一個鎮,還有一定的駐防空間。如果不讓,沈系很有可能會打這一仗,??陀^地講,顧司令剛剛拿了八區,是需要一定時間維穩的,現在開火……對你們來說,也是一件損耗很大的事兒。一方面要防著八區內部分裂份子死灰復燃,一方面還要跟沈系,以及西北線的五區開火……長時間搞下去,日子是不好過的?!?br/>
陳鋒這話說的相當客觀,其實現在對于顧系來說,最缺的就是時間,他們需要快穩定八區內部,而不是窮兵黷武的繼續開火。這樣對經濟,對軍備消耗,以及對民眾產生的厭戰情緒,都會往,都會往極為不好的方向發展。
別的不說,八區內戰打了不到十天,幾個兵團,二十多萬人參戰,光顧系一天的軍費消耗,至少就要十幾個億。飛機大炮走一輪,砸下去的不是炮彈,而是多年積攢下來的經濟儲備和資源。這場仗打得太急了,開局就是白熱化,沒有預熱,沒有拉鋸站,所以不管輸家還是贏家,都是很傷的。
顧言沉吟半晌,話語簡潔地說道:“我們不想打,九區軍部總政更不想,不然也不會搞什么圓桌會議。這東西就是個心理博弈,誰慫誰就要吃虧。我可以很明確地說,只要沈萬洲敢開第一槍,我們顧系肯定奉陪。八區的事兒沒落地之前,川府都沒丟,這事情已經結束了,還能讓他們給唬住了?!底線很簡單,川府之內的重鎮一個都不能交,最多可以給他們一定的駐防空間,割讓一部分經濟利益。他們要插旗,就讓他插,秦禹兵力不夠遏制他們,司令部會調滕叔的師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