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看了一眼來精神的海馬，笑了一下，說道：“你倒想得美，讓我幫你打發無聊的時間，就算你樂意，我都沒有那個閑情。”

    對于這樣的無上恐怖而言，什么樣的苦難沒有經歷過？什么樣的磨礪沒有經歷過？對于這樣的存在而言，任何酷刑都是無濟于事，再可怕的酷刑，那只不過是給他漫長無聊的時光中增添一點點的小樂趣而已。

    “那我就是一無所知了?！焙ｑR也不生氣，說道。

    “反正你是死定了?！崩钇咭剐α艘幌拢卣f道：“無非是時間的問題罷了?！?br/>
    “這一天終究是要來?！焙ｑR平靜，說道：“時間長短，又有何意義，我躺這里，你必然走在我面前，我看著你死就是?！?br/>
    “是嗎？”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有害怕的事嗎？”

    “沒有?！焙ｑR想都沒有想，很自然，很隨意，就這樣說出了答案了。

    李七夜笑了一下，看著綠葉，過了好一會兒，徐徐地說道：“每個人，總會有自己的破綻，那怕強大如我們，也一樣有自己的破綻，你說呢？”

    “你的破綻，必會動搖了你?！闭f到這里，李七夜頓了一下。

    海馬直視李七夜，說道：“你的破綻呢，你自己的破綻是什么？”

    李七夜坦然，悠然地望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悠悠地說道：“我心未死?！?br/>
    “所以，你會比我早死?！焙ｑR竟然笑了一下，一只海馬，你能看得出它是哭還是笑嗎？但是，在這個時候，這只海馬就是讓人感覺他是在笑了一下。

    “你心已死。”李七夜笑了一下，不由說道：“但，不代表你沒有破綻。”

    海馬沒有回答，只是說道：“心未死，破綻太多，軟脅太多，所以，你死得快，活不到我們這樣的年頭。”

    “是的?！崩钇咭剐πΓ谷换卮?，說道：“心未死，對于我們這樣的存在來說，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但，這又何嘗不是好事呢，心未死，才未動搖?！?br/>
    “心已死，更不可動?！焙ｑR淡淡地說道。

    李七夜看了一眼海馬，似笑非笑，悠然地說道：“是嗎？你肯定?！?br/>
    “你認為呢？”海馬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一句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