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芯芯平靜地抬眸,“我沒罪,認什么?”
江烈陽陰沉地瞇起眸,“如果不是你做的,你手上為什么會拿著兇器?”
顧芯芯舉起了手上的那把鑿子,“你說這個?這是江小姐硬塞給我,說是讓我防身用的!”
江烈陽更覺得她不可理喻,“顧芯芯,你覺得自己說的這些話不可笑嗎?”
顧芯芯眼神淡定,“我說的是實話,如果覺得實話可笑,那應該是江總你的問題?!?br/>
江烈陽臉色一暗,認為她此時此刻的態度,不光是想逃脫罪責,更是對于他們江家權威的一種挑釁。
“顧芯芯,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自己認罪,我還可以讓你自己犯下的錯自己承擔,否則我讓你全家陪葬!”
顧芯芯風云不驚地看著他,心里有點不止是諷刺,還有點可笑。
讓她全家陪葬?
這個所謂的‘全家’是指有血緣關系的全家么?
如果是,那這位江總恐怕得自己得第一個死了!
如果不是指血緣,那更無所謂,她根本沒有所謂的家人。
“隨便吧!”
顧芯芯輕輕說出口的三個字,讓江烈陽感到震驚,且難以理解。
連累自己的家人都無所謂?
難道這世上就沒有她在乎的人了?
江弦月借著哥哥的勢,又哽咽質問道:“芯芯姐姐,你的意思是我說給你遞了兇器,讓你殺害我家小寶的嗎?”
顧芯芯瞥了一眼江弦月,“我是什么意思,江小姐心里應該比誰的都清楚才對!”
江弦月委屈地哭出了聲,“我不清楚??!我怎么會明白你那種毫無根據的話呢!
顧芯芯,你不承認自己犯下的罪,難道還要污蔑我是同伙嗎?我可是小寶的媽媽,我怎么會幫著一個外人傷害我自己的孩子!”
顧芯芯嫌棄地看著她,“江小姐,不是哭聲越大就能騙過所有人的!
這把鑿子明明就是江小姐你自己親手塞給我的!
當時你說你懷疑你的兒子小寶被人挾持關在了這個雜物間里,而你怎么都打不開門,讓我幫忙打開那扇門。
我相信了你的話,怕貿然開門會激怒里面的壞人傷害孩子,所以勸你不要輕舉妄動。
而你便將這把鑿子塞給了我,說讓我拿著防身,你沒力氣拿了。
然后,你突然又瘋了跑過來直接拉開了這個你口中怎么都打不開的雜物間的門,你的兒子就這樣從里面倒出來躺在了這里,從頭到尾,我碰都沒有碰過他一下。
我想,應該沒有人比江小姐你自己更清楚,你兒子到底遭遇了什么!”
江弦月一臉被人冤枉了的委屈與憤然,“顧芯芯,你說這種謊言都不會心虛嗎?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那些話?你不要再編了!”
說謊不心虛的人是誰?
良心不會痛的人是誰?
呵,賊喊捉賊!
顧芯芯多看江弦月一眼,都覺得臟。
江弦月還沒有演完,故作痛心疾首地擦了擦眼淚,對一旁那位很久都沒有開口說過話的男人道:
“阿胤,我知道這些年你對我所有的好,都是因為我曾經就過你一命......
我現在不求你報救命之恩,只求求你一定要幫我們小寶討回公道,他不能就這么白白被人害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