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太傅也神色激動地走上前,拱手行了一禮。
“臣”莊太傅話到唇邊,想起她不記得從前的事了,改口道,“我是你大哥!你是莊錦瑟,我是莊伯庸,你還記得我嗎?”
“是??!”莊太傅激動地說道,“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這奴才好生不講理,竟將我拒之門外”莊太傅很是嫌棄地掃了眼老太太身側的糟老頭子,不知為何,特別特別煩他,看見他與自己妹妹站在一塊兒就有一種沖上去揍他的沖動。
莊太傅被這不善的語氣弄得一愣:“我說他將我拒之門外?”
莊太傅回憶了一下:“這奴才好不講理?”
莊太傅邁步走過去:“妹妹。”
莊太傅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轉過了身去。
不等他反應過來怎么一回事,老太太便將院門嘭的一聲合上了!
奴你大爺!
莊太傅吃了個閉門羹,知道今日是再也見不著莊太后了,他暗暗咬牙,心有不甘地離開了回了府。
可笑,莊太后幾時對一個奴才這么關愛了?她視人命如草芥,皇朝的公主都能隨隨便便送出去和親,居然會為了一個奴才打抱不平?
莊錦瑟拿把刀將他活剮了他都信,可莊錦瑟替他出頭他真不敢信。
他又不是傻子,也不會在心里自欺欺人地想,哎呀,她才不是為了我,指不定就警惕那些陌生人。
老祭酒摸了摸鼻梁,訕訕道:“那個”
師徒倆一個秉性,忽悠人時高談闊論不帶卡殼的,一到該好好烘托一下氣氛的緊要關頭,就跟舌頭打了結似的。
糍粑還沒吃完呢,再不吃都涼了。
老祭酒第一次對自己的認知產生了懷疑?
但別的都能洗,她拿先帝的龍體做交易的事兒絕對洗不了!
她還設了封賞,若懷上龍種,獎勵一千兩銀子,平安生下來,獎勵兩千兩銀子。
她掙了多少銀子啊,數都數不清了。
等先帝知道**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朝政大權已經旁落在莊錦瑟與莊家人的手里了。
先帝含恨而逝,莊錦瑟廢了太子,扶了****為帝,并開始了自己長達二十*的垂簾聽政。
蕭六郎去果園接到了正往回走的顧嬌與小凈空。
小凈空一蹦一跳的,開心極了!
遇見嬌嬌,開心!
兩大一小回了家,顧嬌去打水給小凈空洗手,老祭酒叫了聲吃飯了,開始擺飯。
顧琰揉揉惺忪的眼,懶洋洋地翻了個身:“不吃,我要睡覺?!?br/>
“不要?!鳖欑帽蛔用勺☆^。
顧琰被冰得一個激靈,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小和尚!你皮癢是不是!”
“你等著!”顧琰麻溜兒地下了床。
顧琰抓著雞毛撣子:“你不許瞎告狀!明明是你拿手偷襲我!”
老祭酒心想,若從前敢有人在莊太后面前放肆吵鬧,早被拖出去一丈紅了,哪像眼下,她一邊嗑著瓜子,一邊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
老太太給了他一個鄙視的小眼神:“怎么可能?我娘家人不是只剩六郎一個了嗎?”
他問道:“*一我是說*一,你還有娘家人,還有權有勢的那種,你會不會想要回去?”
老祭酒:“”
夜里,所有人入睡后,蕭六郎被老祭酒叫去了隔壁。
蕭六郎**隱瞞:“在鄉下的時候,安郡王來過家里。”
安郡王去小縣城的事他是知道的,那是在鄉試之前,距離如今都快一*了。
老祭酒突然稱呼老太太的名諱,蕭六郎微愕了一下,看了老祭酒一眼,但老祭酒自己沒察覺到不對,蕭六郎也就沒說話。
老祭酒所料沒錯,莊太傅確實沒放棄將莊太后接回來,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莊太傅于是將目光瞟向了莊太后身邊的人。
那丫頭的娘據說也住在那邊,可惜她壓根兒不出門,也不容易得手。
小的那個總與兵部尚書的兒子以及七皇子混在一起,容易打草驚蛇。
最終,莊太傅經過仔細仔細的衡量,鎖定了一個人——顧小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