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無二君。
統帥亦然。
顧嬌一次次刷新著沐輕塵的認知,讓他仿若看見了新的人生。
他從未有一次想過要去逃避,全都是迎難而上,哪怕是粉身碎骨他也在所不惜。
周圍的一切都沒變。
顧嬌與韓五爺的眼神交鋒以韓五爺被宣布晉級結束。
少年輕狂地看著他,韓五爺不屑地移開視線,騎著自己的新黑風王跳下了高臺。
沐輕塵與顧嬌各自別過,沐輕塵還有點事要處理,去軍營別處了,顧嬌騎著黑風王慢悠悠地往外走。
可就在路過騎兵矩陣的訓練場時,顧嬌被幾人攔住了去路。
顧嬌目光一掃,山羊胡楊家主、白面無須董家主,另外三個年輕小輩她只見過畫像,是鳳家、杜家與陳家的子弟。
一個脾氣暴躁的年輕男子冷冷地看向顧嬌,怒火一觸即發!
與鳳老三長得倒是挺像,連這暴脾氣都一模一樣,被人攛掇利用時的蠢勁兒也一般無二。
這兩個老東西一看就不是善茬,當初在林子里一個是只打虛招,一個是等到同伴快不行了才出手。
“不是?!鳖檵刹患偎妓鞯胤裾J,指了指董家主與楊家主,“是他們兩個殺的?!?br/>
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這小子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還能不能再強一點兒?
顧嬌攤手:“我只是正當防衛,可真正害死他的人是你們啊。你們一個使勁兒地攛掇他動手,卻又不對他施以援手,我與他是敵人,我們交手無可厚非,你們是朋友,卻一個躲著不出手,一個只在一旁放虛招。你們不就是想借我的手除掉鳳老三?”
鳳四公子的臉色變了變,拽緊手中的韁繩看向身旁的兩位家主,從牙縫里咬出幾個字來:“是這樣嗎?董伯伯,楊伯伯!”
你爹算老幾,值得我們這么算計他!
這都什么跟什么?
楊家主的拳頭咯咯作響:“臭小子!”
楊家主與董家主氣壞了,他們是來煽動鳳小四對付蕭六郎的,怎么鳳小四反過來被蕭六郎給煽動了?
陳公子策馬攔住了顧嬌去路:“我們有說放你走嗎?你和我們陳、杜兩家的賬還沒清算——”
兩匹馬嚇得當場發癲,陳、杜二人雙雙自馬上墜下,二人靠著輕功穩住身形,他們的坐騎卻逃得不見蹤影。
顧嬌居高臨下地看了二人一眼:“承讓?!?br/>
只剩下五人一地雞毛。
顧嬌出了軍營,葉青不在。
人呢?
不遠處的一輛馬車上,有人沖她招了招手。
國公府好像沒參加這次的選拔吧。
顧嬌說道:“我不用你送,我自己可以回。不過,你為什么來接我?”
顧嬌問道:“國公爺找我有事?”
“你……”景二爺被顧嬌的反應弄得一頭霧水,雙手交抱,從車窗里看著她,“你……不該去見見我大哥嗎?”
景二爺道:“你用我大哥兒子的身份參加選拔,你說呢?”
顧嬌打開荷包,將令牌取了出來。
景二爺將顧嬌的一臉懵逼盡收眼底,他呃了一聲,問道:“你……不會現在才知道吧?”
景二爺:“……”
景二爺嘆道:“是不好,所以我大哥一開始打算拒絕的,可一聽說是你我大哥又答應了。也不知你小子究竟哪里好,這么得我大哥的歡心?!?br/>
景二爺再次:“……”
不過她是真沒料到國師會選國公府。
顧嬌說道:“以后會越來越精神?!?br/>
安國公坐在廊下的輪椅上,靜靜眺望著大門的方向,儼然一直盼著顧嬌出現。
聽景二爺說他大哥的肢體更靈活了,寫的字也更多了。
“大哥,我把人帶來了!”景二爺從顧嬌身側走進來,擋在了顧嬌面前。
讓開!
黑風王收起在外頭的攻擊性,由著下人牽去馬棚歇息。
顧嬌來到廊下,安國公面前早已擺了椅子。
“國公爺最近氣色不錯?!鳖檵勺潞?,看著他說。
安國公的指尖蘸了水,在輪椅的扶手上寫道:“選、拔、怎、么、樣?”
安國公與有榮焉地寫道:“和、我、想、的、一、樣?!?br/>
顧嬌看著這張分外令人感覺親切的臉,問道:“為什么答應國師?我仇家很多的?!?br/>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植物人居然揚言要保護一個殺手。
她不知那是什么。
這種疼與受傷的疼不大一樣,顧嬌還不是很能理解。
顧嬌推著他去了書房。
可顧嬌就直覺他指的是那里。
顧嬌走過去,抬起手來放在花瓶上,輕輕一轉,一道暗門打開了。
安國公在扶手上寫道:“東、西、就、在、里、面,你、進、去、拿。”
映入眼簾的一套紅色戰衣與一副玄色盔甲。
顧嬌怔怔看著眼前紅衣玄甲,良久沒有說話。
戰衣盔甲是不分男女的,尺寸合適就都能穿。
安國公的力氣用得差不多了,額頭冒出了汗水,他繼續寫道:“喜、歡嗎?”
當景二爺喂完馬過來時,顧嬌已換上了戰衣與盔甲,手里正抱著一個冰冷肅殺的頭盔。
大哥要送盔甲的事他當然知道,他起先是反對的,畢竟是音音的東西,他不贊成送出去。
可真正看到顧嬌一襲紅衣玄甲,英姿威武地站在自己面前時,景二爺心底忽然涌上一股錯覺。
塵封多年,它們終于等來了自己的主人,她也拿回了自己的戰衣玄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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