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了,今日是她與蕭珩大婚的日子。
“唔,沒大婚過,怪新奇的?!彼念x瞬間跑沒了,一雙眼眸亮晶晶的。
玉芽兒與姚氏聽了她這話,只當她是在說原先流落民間時不曾舉辦過婚禮。
二人怪心疼的。
“大小姐,您苦盡甘來了,以后都不用再吃苦了?!庇裱績赫嬲\地安慰她。
姚氏心里酸酸的,鼻尖也一陣酸澀,眼淚從聽到玉芽兒那聲“大婚”便有些忍不住。
她也不知究竟是心疼女兒的遭遇多一點,還是舍不得女兒出嫁多一點。
還沒養夠,真的不夠。
分離了十四年才認回來的女兒,不到四年就出嫁了——
“夫人,您別哭了?!庇裱績簞竦?,聲音一下子哽咽起來,“您哭我也要哭了?!?br/>
好奇怪,明明不難過的,可是看見夫人落淚,她也好難過。
顧嬌呆呆愣愣地看著姚氏,不大理解姚氏為何要哭。
十全婦人見多了這樣的場景,對姚氏笑了笑,說道:“夫人,小姐是嫁到京城,并非遠嫁,想看小姐,那還不容易嗎?”
“說的是?!币κ夏藴I,有些難為情自己竟然在女兒面前如此失態,幸虧沒影響女兒的心情。
姚氏拍了拍顧嬌的手背,說道:“熱水我讓人備好了,走,咱們去沐浴更衣。”
“還要沐?。俊鳖檵蛇砹艘宦暎麓踩チ讼词母糸g。
浴桶是新做的,散發著木質的原香,滿滿一大桶溫水上,花瓣輕輕搖曳飄蕩。
一屋子溫柔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