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些話他不能說,而且,他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就知道,墨一肯定會用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來堵塞他,肯定會說莫寒煙做錯了事情,他們才那樣做。
反正莫寒煙死了,他們怎么捏造事實都可以,反正,無論他們怎么說,溫子陽都是不會相信的。
他之所以把這些話問到明面上來,就是希望降低墨一等人對他的戒備和警惕。
畢竟,他如果真跟莫寒煙關系好的話,莫寒煙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不聞不問才顯得有問題呢!
聽到溫子陽的話,墨一的眼底閃過一抹沉重:“不是我要抓她,我是想保她,她之前于我有救命之恩,但是,她這次做錯了事情,背后傷人,我如果不保她的話,她肯定會坐牢,好在墨先生不追究她的責任,我才打算送她去非洲那邊避一避!”
墨一說是讓莫寒煙去非洲挖礦,但實際上,如果有他罩著,莫寒煙生活可能會清苦一點,但絕對不會受太大的委屈。
這是墨一從朝景和墨肆年那里求來的面子,這才保了莫寒煙一命。
可惜,莫寒煙不知足,非要跑,還要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墨一,她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她救過墨一,早在她差點害死墨十一的時候,她就是個死人了。
可惜,有些人冥頑不靈,就算是死,也依舊執迷不悟,而溫子陽則是徹底站在莫寒煙那邊的,尤其是他聽了莫寒煙臨死前那番話,現在墨一說的這些話,在他看來,無異于笑話,他絲毫不信。
只不過,他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他神色晦暗不明的看了一眼墨一:“沒看出來,墨一先生對寒煙這么好呢,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我先去洗臉!”
溫子陽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等到溫子陽走了,白錦瑟這才憂心忡忡的看向墨肆年:“墨肆年,依你看,溫子陽這是什么態度?”
墨肆年的眸子閃了閃,神色淡淡的:“他是什么態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接下來會怎么做,錦瑟,你得明白,溫子陽在商場上打拼了三年,最起碼的偽裝還是能做到的,我現在也看不出來,他到底有沒有偽裝!”
白錦瑟聽到這話,忍不住嘆了口氣:“其實,從一開始,我們把莫寒煙交給墨一處置的時候,就沒想過要她的命,可誰知道,事情最后變成了這樣!”
墨肆年冷哼了一聲,他對莫寒煙的感官可不怎么好,他說:“說到底不過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罷了,如果她能按照墨一的安排,乖乖去非洲那邊,估計過幾年,墨一就會安排她離開,去別的城市生活,朝景能看在墨一的面子上,不追究她差點害的墨十一一尸三命的事情,就已經很好了,她自己不知足,怪得了誰!”
聽到墨肆年這么說,白錦瑟也沒反駁,畢竟,這才是事實,不是么,想想莫寒煙到了申城,鬧出了多少幺蛾子,如果不是看在墨一的面子上,她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白錦瑟抿了抿唇,沒說話。
她跟墨肆年說話的時候,墨一也沒插嘴,他只是平靜的看著太平間門口,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