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還得強撐著清醒,去把自己需要的那部分佛門知識記錄下來。
才記到一半,心血來潮,一身道行都在預先作提醒,按照他從大漢武庫換取來的記錄,這是本身精擅卜算的修士,被別人卜算天機的時候,會自然而然出現的反應。
毫無疑問,絕對是剛剛被狠狠薅了一把的佛門。
衛淵不想被看出身份,平添那許多麻煩,翻手取出了那山神敕令,直接往身前一擋,把天機全部都引導向這山神印里,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山神也算是他。
穿馬甲的我也是我,完全沒問題。
衛淵心中默默補充一句,繼續堵著鼻血飛快抄錄經文。
暗自腹誹,他高考前都沒有這么用功過。
而在那清凈之地,僧佛把握住了天機,道一聲佛號,就要去看究竟是誰做這等事情,瞪大雙眼,本來想要看到那究竟是誰,他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個身穿半袖,寬松長褲,腳踏運動鞋的青年。
可剎那之間,畫面一變,僧人跌跌后退。
在這靈山清凈地里,突然出現一名高冠博帶的男子,這只是虛幻之象,一股獨屬于山脈祖庭的蒼遠悠古氣機溢散而出,把這原本的佛門氣機給攪得破碎混亂,神色漠然淡漠,竟有一絲跨越漫長歲月的滄桑感,雙目平淡俯瞰著這凈地。
出手這個僧佛掛不住臉面,喧一聲佛號,道:
“大雷音寺,豈容你如此放肆!”
“阿彌陀佛,修得猖狂,本座這便來看看你的跟腳!”
手掐大無畏金剛印。
蒼古之象,轉眼散去。
僧佛強行催動神通,就要看過去未來,想要循著去找到這男子的過往。
眼前畫面消散,他反看到了一座山,知道不過只是山神精怪,這山應該就是祖地,看樣子也不是五岳這個等級的名山大川,看來不過是不曾見過的荒僻小山,識不得佛門廣大,自然心中不懼,于是這僧佛再施神通,那座山出現在他眼前,驟然地變得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