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驚呼聲傳來的地方分明還有一絲高手的氣息,顧嬌捂住瑞王妃的嘴后,用眼神示意了她一下。
她們所在的地方是仁壽宮與坤寧宮之間的一條小道,四周景觀很好,遮蔽物多,利于隱蔽身形,也是正是這個緣故,才讓對方選擇了這里。
顧嬌索性拉著瑞王妃輕輕地繞到了身后的一棵大樹后。
顧嬌搖頭,在她手心寫道:“有個高手?!鳖D了頓,又道,“他沒殺氣?!?br/>
瑞王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以顧嬌的能耐是能很好隱匿自己氣息的,瑞王妃暫且做不到,她只能盡量放緩呼吸,但大概是那名女子的呼吸太緊張急促了,倒是把瑞王妃的壓住了,沒叫那個高手察覺。
“是你?你……你怎么會在這里?你把春瑩怎么了?”
顧嬌一臉不解地看著她。
顧嬌挑眉,所以那個說話的女人是——
不過不著急,反正一會兒他倆是要從假山后面出來的。
“只是點了她的睡穴而已,半個時辰后自動解開?!?br/>
把相公點睡穴,然后這樣那樣。
女子:“我看是你瘋了,這里是皇宮!青天白日……你就不怕被人發現!”
高手冷笑了一聲:“誰讓你總躲著我,我唯有出此下策了?!?br/>
女子厲喝。
可惜也退不了多遠,顧嬌聽見她的后背撞上了假山。
女子冷聲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
后面一句話顧嬌與瑞王妃就沒聽清了,高手似乎是貼著女子的耳朵說的。
瑞王妃目瞪口呆地眨眨眼,這是打了一耳光?
那一耳光過后,假山后便再無談話聲傳來,應當是高手離開了,女子的氣喘聲還在。
二人巴巴兒地等著,也不知等了多久,終于,假山后的女人出來了。
怎么是她呀?
就在此時,被瑞王妃撇在御花園的小丫鬟太久不見瑞王妃回去,忍不住朝這邊找來了。
瑞王妃這下是想藏都藏不住了,她硬著頭皮從大樹后走出來。
“王妃?!毙⊙诀邲_瑞王妃行了一禮,她前幾次沒見過顧嬌,也就沒與顧嬌見禮,但她一眼看見了假山后走出來的女人,忙躬身福下去,“太子妃!”
瑞王妃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偷聽了太子妃的墻角,她清了清嗓子,皮笑肉不笑地對溫琳瑯說道:“太子妃也是去給母后請安的嗎?我剛從母后宮里出來,半路碰上了顧大夫,正想邀請顧大夫去御花園坐坐,順便幫我把把平安脈,看我肚子里懷的是男胎還是女胎?!?br/>
這話直戳太子妃的心窩子。
太子妃與太子成親快兩年了,太子專寵她一人,可惜她肚子里連個泡都沒鼓一個,蕭皇后都快急死了。
她說著,忽然看向顧嬌,“顧大夫倒是比瑞王妃更像皇宮的人了?!?br/>
顧嬌卻是來去自如,想住就住。
太子妃:“……”
瑞王妃回頭看了看遠遠跟在身后的下人,小聲道:“你說……那個男人會是誰?。俊?br/>
咱倆誰是皇室的兒媳?真當她來皇宮多走幾趟就比她更了解皇宮的人口了?
顧嬌問道:“為什么一定是皇子?”
顧嬌:“……”
不可能是陛下,陛下不會武功,再者,太子妃與那個男人的關系似乎有點說不清道不明。
卻說另一邊,蕭六郎結束了在給補考官員們一整日的講學,今天主要講的是律法。
既是官員的可悲,也是朝廷的可悲。
路過那間餅鋪時,蕭六郎想到昨夜軟掉失去口感的梅干菜餅,又想到顧嬌臉上失望的小表情,他心念一動,讓馬車在這里停下了。
“是?!?br/>
賣餅的攤子就擺在門口。
老板娘道:“只剩最后一個了?!?br/>
“我要一個梅干菜餅?!?br/>
那是一個突然出現在蕭六郎身側的女客人,老板娘看看蕭六郎,又看看女客人,問道:“最后一個了,你倆到底誰買?”
他沒去看那個女客人,女客人卻好奇地看了看他。
蕭六郎終于朝她看了一眼,也正是這一眼,蕭六郎給老板娘遞銅錢的手臂僵住了。
“我不是,你認錯人了?!笔捔梢崎_目光,將銅板放在桌上,拿了餅子就走。
“哎!這位大人!你給多了!”老板娘舉著兩個銅板沖蕭六郎吆喝。
玉瑾追過去時他已躲進了另一間鋪子。
蕭六郎長長地松了口氣。
他從成衣鋪子的小隔間后走了出來,不知是不是方才躲玉瑾時走太快,完好的左腳也扭了一下,他一個不穩朝前跌去。
蕭六郎猝不及防地撞到了她的肩膀,狼狽地跌在地上,手里的拐杖也摔了出去。
信陽公主淡淡擺手:“無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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