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聞言,本能地心生一股警惕,但很快,他就排除了這個猜測:“你果真給本王下藥了?但恐怕讓你失望了,你的鮮花餅,本王沒吃!”
寧王眉頭一皺。
他迅速氣沉丹田,打算用內力將那股異樣壓下去,哪知一用力才發覺自己的內力好似一下子弱了不少。
他看向她,神色冷了下來:“你對本王做了什么!”
寧王道:“不可能……你給的東西本王根本就沒吞進去!”
顧嬌挑了挑眉:“我方才說了什么?”
寧王仔細回想了一番顧嬌的話——“沒吃就對了,你馬上就會不舒服了?!?br/>
顧嬌偏頭看向他:“想通了?”
沒錯,不僅他中了毒,太子與父皇也中了毒!
而自己因為提防她,或者說她在誘導自己提防她,故意講了激自己的話,令自己成功地避過了解藥。
寧王從未想過自己能在同一個人手里栽兩次跟頭,況且比起被揍,智謀上輸給她才是赤果果的羞辱!
沒有反應。
停了又有什么用?
寧王冷聲道:“你給本王下的什么藥?”
老實說,寧王能堅持到現在才發作,比她想象中的時間要長許多,足見他內功很深厚。
寧王瞇眼看著她:“你打算對本王做什么?”
寧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須臾,他冷冷地笑了,適才的怒火與不安好似一瞬間都煙消云散了,他變得囂張與不屑起來。
顧嬌:“哦,你調查我,你查到什么了?”
“呵。”他冷笑,“天真啊,顧大夫。你真以為本王的手下這么容易被你們打暈嗎?”
寧王指了指自己:“本王是皇長子,自幼處在皇權的巨大漩渦中,你認為本王是憑什么活到了現在?又是憑什么成為父皇最疼愛與器重的兒子?就憑一個長子的身份嗎?顧大夫,本王說過你還小,你不懂的東西還有很多,和本王斗,你始終是嫩了點。”
一大通屁話聽得她耳朵都疼了,總結起來就幾個字——本王對你將計就計了。
顧嬌特別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自寬袖中拿出早已備好的針劑,當著他的面拔掉針帽,推了推注射器。
寧王見到這個東這個東西,心底本能地閃過了被針扎支配的恐懼!
“放心,不是麻醉藥?!鳖檵稍频L輕地說完,彎了彎唇角,“是致幻劑?!?br/>
就不知寧王注射之后是屬于哪一種。
寧王渾身一抖!
不巧,寧王也怕。
寧王整張臉都白了:“顧嬌!你最好別輕舉妄動!否則,你承擔不起后果!”
寧王冷冷一笑:“比如,你不妨回家看看,蕭六郎還在嗎?”
東宮。
剛踏進寢殿沒兩步,春瑩跌跌撞撞地撲了過來,臉色煞白:“殿下!殿下不好了……太子妃不見了!”
春瑩哽咽道:“奴婢……奴婢跟著太子妃去了一趟朱雀大街探望信陽公主,回來的路上太子妃說去給殿下買些茶點,奴婢于是去買,可當奴婢從茶肆出來時,馬車上已經沒有太子妃的人影了!侍衛與車夫也全都被打暈了!”
昏暗的廂房內,門窗緊閉,熏香裊裊。
她過了許久才適應屋內昏暗的光線,隨后她發現身邊躺著一個人。
男人微微閉著雙眼,似乎陷入了沉睡。
她坐起來,定定地看著眼前熟睡的蕭六郎:“阿珩,是你嗎?”
“是你對不對?你真的回來了……你回來找我了?!?br/>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過傷害你,你走了之后我很難過……”
“你不要喜歡別人,不要喜歡她,她配不上你。”
蕭六郎的眸子早就睜開了,只可惜他神情呆滯,對太子妃的話似乎一個字也沒聽見。
她的手摟住他精壯的腰肢,甜甜地喚道:“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以后都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太子妃無比甜蜜地笑了。
只要阿珩和她一起,從此都和她在一起,她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阿珩將她壓在了身下。
太子黑著一張臉奪門而入!
等等。
是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