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遠了?”
鯉州北面的方向,離著大宛關已經很遠。此時,一襲年輕的西蜀將軍,身子矮駝,正騎在馬上,忍不住發聲來問。
“徐將軍,離著城關的方向,一百四五十里了?!?br/>
年輕將軍正是弓狗,聽著部屬的話,一時間皺住眉頭。這二三日的時間,他并非無所事事,而是帶著偵查營,發現了一件古怪的事情。
在此處,明明像荒野一般,連村落都不見幾個,唯有那條剛化雪的大河,水流湍急,打起的寒氣凍得人身子發抖。
偏偏是這樣,居然見著好幾回的北渝斥候,往北面而上。
心底里的謹慎,以及作為一名斥候的素養,讓他不得不暗中追尋,試圖發現北渝人的計劃。
只可惜,并無太多的發現。反而惹得北渝斥候警覺,一下子逃走。
“徐將軍,還要繼續追嗎?”
“耗時間太長了,傳不回情報,主公和小軍師都會擔心?!惫烦聊藭?,聲音變得越發凝沉。
“傳我軍令,沿途北上,小心再探五十里,這一次若再無情報,先回城關再講——”
“徐將軍,徐將軍!”這時,沒等弓狗說完,二三騎的斥候,急急跑了回來。
“怎的?”
“徐將軍,前方不到十里地,發現北渝人的民夫營,我等欲要再查,但一下子便有許多北渝營軍沖來。迫不得已,只得先退了回來?!?br/>
“見著多少民夫?”
“估摸著,是從河北暗中調集而來,乍看之下,至少逾萬之數?!?br/>
“戰事明明在鯉州。先前也說了,北渝人的十三條糧道,亦在后方。這一下子,怎的在這邊出現了這么多民夫營?!?br/>
弓狗頓了頓,臉色驀然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