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慶山瞳孔放大,驚恐失聲:“不要,救……”
唰!
黑色刀鋒如匹練,劃過他的脖頸,帶起一捧熱血,濺了小林一身。
這血腥一幕,讓所有人瞳孔驟縮。
寧北白衣不染凡塵,右手負于腰后,左手握著涼刀,刀鋒朝下,滴答著鮮血。
孤冷的北涼王,鎮壓全場數千人。
寧北瞥向譚文昌,薄唇微動:“跪下!”
嘭!
譚文昌蒼老身體,耳膜破裂,猶如聽到炸雷聲,威壓席卷他的身體,瞬間讓他雙膝爆跪當場。
膝蓋骨爆碎,鮮血染紅了泥土。
全場寂靜無聲!
小林摸了一把濺在臉上的血,一直分心照看唐驚云,突然出聲:“驚云快不行了。”
單信閃身上前,指間微動,掠過唐驚云全身。
他皺眉說:“肋骨全斷,腿骨粉碎,這傷……”
話不用多說了!
這種傷勢,治好的也是廢人。
今生,只能坐在輪椅上。
唐驚云算是廢了。
對他出手的人,明擺著不要唐驚云的命,卻想廢了他一生。
而兇手就是譚家村的人。
這是在逼寧北,大開殺戒??!
先前單信還說過,唐驚云有資格加入北涼軍,被寧北否決,打算扔在汴京組鍛煉一番。
如果可以的話,將來再吸納進入北涼軍。
很美好的前途。
而今,在譚家村這里化為了泡沫。
蕭遠山放下唐驚云,抱拳單膝下跪,低沉說:“北王,我沒照顧好驚云,甘領責罰!”
“北……北王?”
跪在地上的譚文昌,渾濁眼神閃過不可思議之色。
他看向寧北的背影,肩扣的黑色披風,燙金踏云麒麟圖,仿佛正對著他咆哮怒吼。
金麒麟,北涼標志。
這一刻譚文昌,面色陷入死寂。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白衣少年,不是來自中原總組。
而是北境的王??!
這種大人物,怎么降臨他們這座小小的譚家村了?